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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页)
例如,在看见一个锡制容器的瞬间,雅可布?伯默[6]突然豁然开朗,并随即感受到了大自然内在深处的本质。不过,一切事情最终都取决于我们自身的能力;正如没有一样食品或者药物可以给予我们生命元气,或者取代它,同样,没有哪一本书籍或拼命地下苦功学习可以给予或者取代我们自身独特的精神思想。[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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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个即兴诗人(或者即兴演奏家)也就是一个“时刻都是聪明、灵活”的人,因为他有着一整套齐全的、精心挑选的各式泛泛之作,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他就可以根据每次不同的情况和时机,为口味各异的需求提供快捷、即时的服务。“单腿站立而口吟诗句二百”[7](贺拉斯语)。
如果一个人打算把文艺女神的垂青——我指的是这个人的文学天赋——当作一棵摇钱树,那在我看来就有点像一个把自己的姿色作为生财之道的姑娘。为了可鄙的利益,这两种人都把那本来应该是他们内在的自由禀赋糟蹋了。这两种禀赋因此很快就被消耗净尽,并且,在多数情况下,这两种人都会落得个可耻的结局。所以,请不要把你的文艺女神降格为卖笑女子,而应该以歌德的我歌唱,就像那
栖息枝头的小鸟。
从喉咙里发出的歌声,
已经是丰厚的酬报。
——歌德:《歌唱者》
作为文学家的座右铭,道理在于文学家的禀赋是属于生活的假日,而不是劳作的日子。就算文学家与此同时操持另一种职业,并感觉到自己的才能受到束缚和掣肘,他的天赋[59]才能仍然会成功地发挥出来,因为文学家不需要去掌握丰富的知识和科学,但哲学家却必须这样做。事实上,文学家的天赋反而会因此得到浓缩,这跟拥有太多闲暇和职业性地发挥这种才能会把这种天赋稀释、淡化一样。相比之下,哲学家却由于我已说过的原因,不可以在同一时间从事另一种职业,因为以哲学挣取金钱有着众所周知的巨大不利之处。因此缘故古人把这一点视为识别诡辩派与哲学家的标志。所罗门说的这些话值得赞许:“智慧加上一笔遗产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享受阳光。”
我们在古代能有经典作家…,能够写出历经千百年仍不失其青春光芒的作品,其大部分原因就在于在古时候,撰写着作并不是一门行业或者一桩商业买卖;惟其这样,我们才能解释清楚何以在经典作家所写出的优秀作品里面,并没有掺杂着劣质次品;这是因为他们并不像我们当代甚至最好的作家那样,当精神挥发掉了以后(根据席勒《人的尊严》),仍然把麻木、迟钝带进市场以沽上几个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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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是真正普遍、人人能懂的语言,因此,人们在世界各处、上下数千年都无比热切、投入地运用这门语言,从不间断。一曲意味深长的旋律很快就不胫而走,传遍全球;相比之下,一段空洞无物的旋律用不了多久就会销声匿迹。这一事实表明旋律是容易被人们理解的。不过,音乐却不是一种状物写景的手段,而只是传达哀乐之情的工具,而喜[60]怒哀乐对于意欲而言才是惟一的现实。音乐向我们的心尽情倾诉,但却不曾直。接。向我们的脑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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