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2/3页)
爱进步,正是因为这样我尊敬贵族——真正的贵族。您可记得,亲爱的先生(巴扎罗夫听到这话时抬起眼望着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您可记得,亲爱的先生,”
他恶狠狠地说了一遍,“英国的贵族为他们的权益寸步不让,因此他们同样尊重别人的权益。他们要求别人履行对贵族应履行的义务,他们也履行自己应尽的义务。贵族施予了英国自由并支持这种自由。”
“这种老调我们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巴扎罗夫回敬道,“您想用这个来证明什么呢?”
“我想用‘这儿个’来证明,亲爱的先生,(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气忿时故意说‘这儿个’、‘那儿个’,其实很他清楚,类似这样的构词规则是不允许的。这种拼法乃是亚历山大朝代遗风,那时的名流很少使用本族语言,倘或使用,不是说‘这儿个’,就是说‘那儿个’,以此来显示自己:我们当然是俄罗斯人,但我们属于上流人士,没有必要按语法课本的死规则。)我打算用这儿个来证明,没有自尊,没有自重,——而贵族阶级是极其珍视这种意识的,——就没有社会的……
bienpublic……建构。个性,亲爱的先生,最最重要。人的个性应坚如磐石,因为只有在牢固的基础上才能创建一切。我清楚地知道,比如说,您认为我的习惯、我的着装外表、我的整洁很是可笑,但这一切均出之于对自我的尊重和一种责62父与子(上)
任感。是的,先生,是的,先生,责任感。我住在乡村,蛰居僻悒,然而我不降低自己的人格,我尊重自己的人品。“
“我倒想请教,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巴扎罗夫说,“您尊重自己,却什么事也不干,这能给bienpublic带来什么好处呢?假如您不那么自尊,反而能为社会谋福。”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突然变了脸色。
“这根本属于另一问题,现在我没有必要向您解释,为什么我象您所说的那样什么事也不干地闲坐。我只是想说,贵族制度——这是准则,万事根本,在我们这个时代,只有不讲道德或者头脑空虚的人才不守准则地混日子。这一点,阿尔卡季回家的第二天我就对他说了,现在对您再说一遍。尼古拉,我是这样说过吧?”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点了点头。
“贵族制度,自由主义,进步,准则,”巴扎罗夫接口说道,“这么多没意义的……外国字眼!它对俄罗斯人毫无必要。”
“依您看来,要的又是什么呢?听您说这话的口气,似乎我们处于人类社会之外,规范、准则之外了。而历史的逻辑要求……”
“我们要逻辑干什么吗?没有它我们也能过得去。地球少了它照样转得开。”
“这话从何谈起?”
“要不打这儿说吧:我相信,当您肚子饿的时候,根本不用逻辑便往嘴里塞面包,哪用得上这些抽象名词!”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双手一摊:父与子(上)63“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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