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2/3页)
就是说马摇头晃脑。
“是啊,是啊”巴扎罗夫说道,“我年轻的朋友,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训,鬼知道扯那些没有的话干吗!每个人的手里只抓着一根稻草,他下面随时张着无底深渊,可是他偏偏拿些无聊之事伤神。”
“你这是指什么说的?”阿尔卡季问。
“无所指。说老实话吧,你我两人的行为实在愚蠢,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在医院里发现,谁对自己的病深恶痛绝,谁就能战胜病魔这可是个自古不变的真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阿尔卡季说,“你并没有什么值得要埋怨的。”
“如果你真不明白,就允许我禀报吧。依我看来,宁可在马路上敲石子儿,也绝不能让女人碰你的手指尖。与女性交往都是……”巴扎罗夫差点儿就要说出他最喜欢的“浪漫主义”来,但及时改口为“瞎胡闹。”“你现在可能不信,可我还是要对你说,你我掉进女性世界,觉得倒还不太赖,但若抛开它,就好比大热天洗了个冷水浴那样痛快。男人不应该让婆婆妈妈的事绊着脚,应该像西班牙俗语说的那样,男人要狠!就说你,”他转头对驾车台上的庄稼人说,“喂,聪明人,你老婆大概总是有的吧?”
庄稼人转过他那没有生气的呆脸:父与子(下)141“老婆?有。怎么能没有老婆。”
“你揍她吗?”
“揍老婆?那要看情况,不是毫无理由才揍的。”
“好呀。那么,她揍过你吗?”
庄稼汉一拉马缰。
“看您说的,老爷,您真爱开玩笑……”看来,他好像是真的动怒了。
“听到了吧,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可你我两人挨了揍……受过教育的人得了这么个好处。”
阿尔卡季勉强笑了笑。巴扎罗夫别过头去,一路再没有张口说话。
在阿尔卡季看来,二十五俄里比之五十俄里还要长。但是,在一个平坡上终于出现了巴扎罗夫双亲所在的小村庄,村旁,在刚冒出新芽的白桦林中,露出了茅草结顶的宅院。进了村,见到第一个农舍附近两个戴着帽子的农夫正在对骂。一个说:“你是头猪,还不如小猪崽。”另一个反唇相讥:“你老婆是个丑陋的巫婆。”
“据那一无拘束的谈吐和戏谑看来,可以判断我父亲的农民并不很受压制,”巴扎罗夫对阿尔卡季说,“看啦,他自己从屋里跑到台阶上来了。天哪,头发都花白了,这个可怜的人!”
142父与子(下)
二十巴扎罗夫从马车里探出身,阿尔卡季也跟在他同伴身后探头张望,只见一个瘦长老人叉开双腿,敞着身上的旧军服,站在宅子门前的台阶上,松散着头发,长了个细小的鹰鼻子,吸着长长的旱烟管,眼睛由于日照眯了起来一脸惬意的样子。
马车停下了。
“终于到啦!”巴扎罗夫的父亲说的时候依旧在吸他的旱烟管,虽然烟袋儿在他手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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