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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1/3页)
四坝头看看他俩,不言语了。一刹那,四坝头终于明白了,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似乎要“走风”,如果此时再争执,恐怕要出事了。祖爷在时,谁也不敢胡来,如今祖爷不在,群龙无首,坝头们又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四坝头不敢再往下想了,只好点点头:“五弟说得对,我想开了,祖爷现在不在,三哥就是……老大,我听三哥的。”
“哎——这就对喽!祖爷一直教导我们,要有规矩。四弟,我最欣赏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弟妹遭遇不幸……你放心,三哥保证给你再找一个更好的!”三坝头趾高气扬地说。
四坝头心里异常难受,他忽然觉得特别孤单和害怕,平日里的兄弟,突然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话里话外都听着那么刺耳,但嘴上却说:“谢谢三哥。”
“如今,我们所剩的盘缠也不多了。人,总得活下去。为了祖爷,为了‘江相派’也得活下去,我看……”说到这,三坝头抬头看了看五坝头,“我看不如我们明天上街打场子……”说到这儿,三坝头又看了看四坝头,“不过……不过这算不算‘走风’啊?”
四坝头脸憋得通红,不说话。五坝头看了看四坝头,说:“四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四坝头还是不说话。
五坝头抬起头,说:“我老五入行晚,如果说错了,两位哥哥尽可以打我骂我。所谓‘走风’,是大师爸在时,故意去别的地方打场子,故意破坏‘江相派’的宗法,这是大逆不道,其罪当斩,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我们总得吃饭,总得活着去找祖爷,所以,这不算‘走风’!将来祖爷知道,也会体谅我们的!”
“嗯,五弟说的有道理。老四的意思呢?”三坝头话锋一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四坝头。
四坝头心如刀绞,沉思了片刻,说:“我……觉得……有道理。”
三坝头乐了:“唉,就听二位兄弟的吧!当哥哥真难,唉……”话里话外,已俨然把自己当掌门人了。
就这样,三个人在福建重振旗鼓,另行开张了。
春节过后,四坝头越发思念黄法蓉和祖爷了,他想找机会跑了。但五坝头似乎盯得很紧,几乎寸步不离。
老天有眼,关键时刻,江飞燕出现了。祖爷在上海郊区落定后,春节时期,给江飞燕修书一封,让小脚送去。江飞燕这才知道祖爷的下落,这个对祖爷相思成疾、又爱又怜又恨的大师爸在仓促过完春节,料理完堂口的事情后,马上向上海赶来。
途经福建时,突然在街头看到了三坝头一干人正在打场子。江飞燕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要不是四坝头赶上前来叫了一声“干娘”,她还真不敢认。
一声“干娘”后,四坝头泪如雨下,无数辛酸涌上心头。同时,一声“干娘”也叫破了三坝头、五坝头的春秋大梦。
如今,见了祖爷,三坝头尽管极力隐瞒自己的初衷,净拣着好听的给祖爷汇报,但祖爷是何等聪明的人,从那一刻起,祖爷就对三坝头起了提防之心。
但祖爷不动声色,这就是祖爷,他心思缜密,绝不因小失大,在你还有用之前,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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