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3页)
动你。这也是为什么四坝头后来悄悄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祖爷时,祖爷却说:“自沾,国共两党还能合作抗日呢,我说的话,你能懂吗?”四坝头狠狠地点了点头。
夜里,四坝头紧紧抱着黄法蓉:“法蓉,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四坝头一边哭,一边说。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一个人醒悟了,另一个人却变心了。
黄法蓉也在默默地淌泪,淌了好久:“自沾……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
四坝头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法蓉,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吧,骂我吧!”
此时,另一个屋子里,另一个女人也在淌泪。
“祖爷,事情也办完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你知道飞燕这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都在等着你的消息,每天早晨都抢第一份报纸看,每天都在菩萨面前祈祷。祖爷,你累了吧?我也累了,咱们走吧……”江飞燕哽咽着说。
祖爷低着头:“燕姐,你知道吗?不是我不想走,日本人恐怕要有大动作了。”
“唉,祖爷啊,中国的事,你管不完。我们只是‘江相派’,只是芸芸众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自己的性命尚且不能自保,更何谈那春秋大事啊。”
“燕姐,梅师爷说得对,‘江相派’自古以来就反清复明,现在大清不在了,我们还反谁?方照舆祖师爷创立‘江相派’时,为的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时代变了,这个宗旨没有变。现如今日寇步步紧逼,国民党当局迷恋内战,老百姓民不聊生,我们走了,于心何忍?况且这些兄弟良莠不齐,会不会助纣为虐?我们就像那老牛,加上了套,一辈子脱不了身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江飞燕潸然泪下,确实,她从乔五妹手里接过堂口,这其中的苦和累只有她自己知道。穿裘皮、吃燕窝、戴金银、施粉黛,这些都抵不过那心中隐隐的阵痛。坐了这个位子,就像老牛拉套,一直到死,脱不了身了。
祖爷为江飞燕拭干眼角的泪水,叹了一口气,说:“燕姐,我还要做一件让你更心痛的事……”
江飞燕眨眨眼:“什么?”
祖爷沉思片刻,缓缓地说:“我要除掉法蓉!”
“啊?”江飞燕噌地站起来,惊恐地看着祖爷。
“法蓉聪明,但过于聪明,聪明之中又有毒辣。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祖爷此话从何说起?”江飞燕不解。
祖爷看了看江飞燕,低声说:“她害死了裴景龙。”
“什么?谁说的?”江飞燕惊得嘴张得老大。
“燕姐,舟山布蛊一事,你知我知,坝头们尽知。我们知道日本人会检查每一个登岛人所带的物品,而且日本的蛊师也在场,我们没办法用正常的瓶瓶罐罐将蛊虫带入岛上,最后不得已冒险把阴性蛊虫布在自己身体内。我们每个人牙床下都含了解药,只等潮水倒灌,毒蛇入侵之际,将解药咬碎,这样周边群岛上游来的带有阳性蛊虫的毒蛇就不会攻击我们。可三坝头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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