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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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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2/3页)

去热汤。

      听说还是姑爷的奶嬷嬷呢,忒没眼色,欺负姑娘面嫩?不知道多少以为姑娘面嫩的姨娘折在姑娘手里,被整治得有苦说不出,更不要提一些自仗身分的骄奴傲婢撞到姑娘手里…四姑娘眼里只有家法,可没有人情这回事。管你是谁的人,就算是皇帝赏的,依法处置,半个板子也别想少,该卖该荣养,逃也逃不掉。

      十三岁帮着继夫人管家到十八,威严该有多重啊!可人家就是娇小脸嫩,温温柔柔的,看起来忒好欺负…等脱了好几百层的皮才后悔,已然太晚。钝刀子割肉最是疼,这些人还不知死活。

      她们俩个乖觉的赶紧去热汤,顺便炖了个嫩嫩的鸡蛋羹。可惜厨艺就会这么多,但表表忠心总是没错处的。

      结果三郎诧异的喝到了热汤,还有热烫烫的嫩鸡蛋羹。暖食入腹,他那种逼人的死气褪了一点儿。

      饭后原本要去书房,但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又踱入暖阁,芷荇正坐在炕上绣花,看到他又回头,就要下来,他摆了摆手,自脱鞋上炕,和芷荇隔一个炕桌,默默的看书。

      天色越发昏暗,芷荇有些担心的看看桌上明灭的油灯,沈吟片刻,唤吉祥进来,让她去取她惯用的灯。

      那是个铜灯,内面打磨的铮平,跟镜子一样。只是点根蜡烛,整个敞亮起来。

      好精巧事物儿。三郎死寂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但到底是娘子的嫁妆,他不好多问,只是低头继续看书。

      那是一本山水杂记,文辞倒罢了,只是内容清新可喜,记录了许多远山近水的见闻。只有沈浸其中时,他才能够暂时的脱离一切,贪到一点忘却的平静喜悦。

      芷荇悄悄的看他,终于有点活人味道了。只是那本山水杂记很是平常…最少跟她陪嫁过来的十大箱书比起来,寡淡无味。当初她慕名看过以后,很是失望,没想到三郎把书都看软了,封面还起毛边。

      或许夫君…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活死人?

      冷不防的,三郎突然打破平静,「妳认为,泰山之重的死法,该是怎么死?」芷荇差点把自己指头戳了个透,缩手得快,不然这个荷包就毁了。

      …夫君,您问啥不好,偏用这种鬼气森森的声音问孔老夫子都「未知生焉知死」敷衍过去的问题?

      她想要不要学着敷衍…终不是正途。要绑在一起一辈子,虚来假去,日后麻烦才多,不如干脆的摆开来讲。

      所以她正色,「男子如何,妾身不知。但女子当为儿女赴各种死,在所不辞。」「哦?」沉默了一下,芷荇压住涌上来苦涩的凄凉,稳声道,「吾母仅育妾身一女,母难时几乎身死。却为了妾身…忍死十二年,以虎狼之药延命,不啻日日服毒,其惨状难以尽数…」上数了外祖母、外太祖母种种,「生不如死、忍死、为儿女而死。这才是女子死的泰山之重。」一室死寂。三郎冷冰冰的眼珠子像是铸在她脸上,她一抬头就被震慑住,动都不敢动。

      「若儿女杀人放火,妳又当如何?」他薄薄的唇吐出这两句,却有种幽冷阴森的意味。

      我的儿女怎么可能…她很想这样回答,但还是细细思索了。

      「有冤抵死申冤,若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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