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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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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3/3页)

下这等事…自当交予国法处决。」她咬牙,「待其他儿女成人,我自寻条麻绳干净了了。教养出这样的儿女,最该死的就是我!」碰的一声,炕桌上的东西都跳了起来,不是她身手还行,扶住了铜灯,不知道会不会惹出火灾啥的。

      「三爷?」她颤颤的问,「您手…疼不?」这么使力的砸在炕桌上,不痛?

      三郎没有回答,眼睛像是窜着火苗,像是突然活过来…但也更像诈尸。

      我说错什么?不同意也没关系呀,大伙儿好好说,何必这样生气…但也就一会儿,火苗很快的熄灭了,宛如灰烬。他笑了一声,听起来让人内心发冷,「妳打听得倒细,也算上心了。」就不再开口。

      芷荇闷,很闷。我打听啥了我?是有什么可以给我打听的?我入门才一天哪,连跟丫头讲私房话的时间都没有,我是能打听啥?

      三郎依旧寡言,还是那副漂亮的活死人样。但他七天婚假,日日跟芷荇待在一起,他看书,芷荇做女红。有时候眼睛累了,就望着虚空发呆,很少跟她说话,也不曾再碰过她。

      不过,不再那么冰冷,也不拒绝芷荇的服侍梳头。晚上睡觉时虽然还是面着墙,但会靠着她一点,睡醒会无言的发现,他依旧面墙蜷成一团,却紧紧的靠着她的手臂。

      她摸不准三郎的意思,这算…不讨厌?

      可三郎销假要上朝时,芷荇递出她这几日做好的荷包,很雅致的春兰秋桂。见他随身带着的荷包已经有些陈旧了,她觉得还是替换个比较好。

      他眼珠还是冷冰冰的没有情绪,却接了过来,把旧荷包的杂物儿往新荷包一倒,然后把旧荷包给她,「收着。」这人,就这么站着不动了。新荷包搁在桌上,旧荷包在她手上,该出门了,可这人杵在那儿。

      三爷求你了,有话直说不要跟我这么打哑谜好不?我嫁人也是头一遭,没经验啊!她真欲哭无泪了。

      灵机一动,她先搁下旧荷包,然后将新荷包系到三郎的怀里。连笑也没给人笑一个,只是等她系好,抚平衣襟,罩上披风,他才点点头,走人了。

      才跨过门坎,三郎又回头,迟疑了好大一会儿,才说,「若晚回,我让小厮回来告诉。」「是。」她还想送,却被三郎撑着门挡住。

      「冷,别送了。」然后就走了。

      …这真的是,不讨厌,对吧?

      她觉得太阳穴有点儿疼。

      

    深院月 之四

    她是腊月初一出嫁的。但三朝却没有回门。

      这是她老父说的,「天寒地冻的,四丫头让我宠得娇弱。横竖年在眼前了,初二回娘家一起做回门就好,何必折腾四丫头和姑爷?」说是说得挺好听,可也就表面而已。

      她老爹巴不得她永远别回去,省得看到这个孽女就搥胸顿足的肉疼。

      其实他有什么好肉疼的?芷荇漠然的想。她带过来的嫁妆,全是她娘亲之前的嫁妆,还被吞吃了不少,她老爹一文也没添,聘礼倒是毫不客气的全收下了。

      要不是母家舅舅在娘临终前托管一半,指婚后上门吵闹拉扯着要面圣打御前官司,争回一半的一半,真都在她老爹手里,她早就净身出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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