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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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头，急促喘息看着唐草薇，小薇……她听着电视里父母的声音，爸爸妈妈都回来了，没有死，她该高兴该感激小薇，可是——可是心里只有怨恨——只有怨恨——“你怎么能——要求他自杀呢？”她终于说出了口，“小薇我感激你，我也恨你……”

      恨……吗……

      唐草薇没有回答。

      李凤扆静静的站在一边，恨……吗……

      “我恨你。”她轻声说，身边莫明紫的尸体开始涣散，渐渐变成了绣着马腹的一块裙摆，她轻轻的捧起那块裙摆，笔直的往前走，慢慢的走出大厅，走下异味馆的台阶。“我恨你，更恨我自己。”

      恨……啊……

      李凤扆看着她慢慢的走远，轻轻叹了口气，拿出拖把开始重新拖地，擦掉莫明紫留在地上的血迹。

      一块砖、两块砖……从楼下、到楼上。

      拖到唐草薇房间的时候，他看到唐草薇平躺在柔软的床垫上，一个人陷进去大半个，仿佛睡得很舒服。

      他插针头的手腕一滴一滴的流着血，染红了一块被褥。

      脸色依然，并不显得虚弱，只是微微有些苍白。

      草薇是受了伤很不容易好的人。

      李凤扆拖完地板轻轻带上门，这个人无论有多拼命努力在做一件事，都只会用最糟糕的方式去表达……

      所以，总是被人怨恨。

      只不过“我恨你，更恨我自己。”这种话，就算是草薇，也很少听见吧？

      顾家夫妻醒了以后，只记得当天晚上正在等待预约好的最后一个客人：钟商大学地质系的钟教授。钟教授热衷于古董收藏，听说他们家有一些清朝早期的绣品，特地登门拜访，又说起他儿子开了一个拍卖公司，如果顾家夫妻能放手绣一些大手笔大批幅的精品，以顾家的声望地位一定能在拍卖会上拍出很好的价钱。

      顾诗云是个极有古代书生意气的人，对这种商业炒作自然婉据，只是拿了一些早期绣品给钟教授鉴定。顾絪絪去拿绣品的时候一去不回，顾诗云去找之后又是一去不回，钟教授寻到仓库才发现两人双双昏倒在仓库里。

      只当是因为地下室留着什么有毒气体导致两人昏迷，一时鬼迷心窍，他打电话叫来儿子把昏迷的顾家夫妻挟持到钟商大学人迹罕至的地质系教员楼，锁在地下室里，本想强逼两人刺绣。但第二天发现这两人不但不醒，似乎还好像已经死了，吓得钟教授紧锁地下室大门，绝口不敢再提刺绣两个字。而今天是学生要到地下室找二十几年前留的标本，偶然发现了顾家夫妻的“尸体”。

      钟教授和顾家夫妻的事自有警察去调查。

      顾家古宅再次充满了温馨温暖的感觉，爸爸妈妈平安无事，她终于笑逐颜开，这几天毫无规律、恶梦一样的生活，总算是结束了。

      当然，她无法忘记明紫的死。

      他的死，赐予她幸福，也给了她一块最郁结的阴影，永远都记得，她是这样一个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杀人的女人。

      也无法忘记小薇的残忍。

      他隔着墙壁，一句话杀死了明紫。

      即使他是为了救她的爸爸妈妈，可是不可原谅，那种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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