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2/3页)
迎人?”
“嗳,你这样说是准备剪孙大人的边儿了?”
“哈哈,失言失言,以水代酒,自罚一杯。”
……
满耳盛赞中,对霞自谦不迭,孙孝才则甚为畅意,嘿嘿地笑着捋须抚肚,手却在肚子上忽一停,“哎呦”了一声。那边却仍在笑个不停,“孙大人是怎么了?莫非因着我们单夸对霞姑娘却不夸你,胀气了不成?”
孙孝才苦笑着摇摇手,“果真腹中有些不大受用,可能才吃冷的吃急了些,不碍事。来,抹牌抹牌。”才刚推了牌,就又“哎呦”一声,肚子也叽里咕噜地叫起来。对霞在旁边变了脸,靠过来问他道:“怎么了,可是痛得厉害?要不要去后头歇一歇?”
第85章 定风波(10)
孙孝才只觉腹中有尖刀乱搅一般,支撑着向友人们连告几句“对不住”,便由对霞扶着往后面去。大家只道他偶尔闹肚子,也不以为意,依旧打牌取乐,谅着孙孝才一时半刻也就回来了。哪知道足足等了有大半个时辰,才见对霞的大丫鬟兰蕊出来,一脸急愁,“各位爷,孙老爷腹泻得厉害,这一会子功夫居然泻了有十几趟,怕转眼是不能好了。孙老爷说他现下也没精神应付,大家也不必上去看望他,只管在这里玩着,待改天他好了,再重新摆两桌牌给大家请罪。”
有人抖开了手里的折扇,锁住眉,“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拉起肚子来了?”
兰蕊的头摇得比那扇子还勤,“不晓得呀,怕是才吃了些冰饮吃坏了。”
“不会,我们才全都吃了,不都好好的?”
“哎,可能是孙老爷底气弱些,所以一时被激着了。那大家坐,我还要去给孙老爷请一位郎中来瞧瞧,我们姑娘都急死了。”
兰蕊匆匆地出去,也就三两圈牌的功夫,便见她领了个肩挎医箱的中年大夫直接往后堂的走马楼。对霞住在一楼的西头,屋中正乱作一锅粥似的,丫鬟们打扇的打扇、打手巾的打手巾,全围在进间的红木大床边。孙孝才横在床里,前后只半下午的功夫已是判若两人,面色土黄,两眼凹陷,豆大的汗珠子铺了满头,“啊呀啊呀”地捂肚呼痛个不住。
对霞两眼红红地含着一泡泪,往这头一望,失声急唤:“大夫,大夫您可来了,快给老爷瞧瞧,他这是怎么了?”
那郎中安慰了两句,趋前而坐,在床边要过孙孝才的手,搭过一番脉后,先“嘶”一声,又大费思量地说:“脉象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却又泻成了这般,当真古怪。恕在下无能,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怪症,只好开一副止泻的药方,先吃一吃看看。”
正当此时,孙孝才又“哎呀”一呼,撑手欲坐,但竟连一点气力也不剩,只靠着枕头歪身喘气。对霞问一句:“又要拉了?”赶紧搀扶起来,一步一趔趄地陪着去到床后的净室。依稀听得稀里哗啦之声,伴随着腥臭飘散。卧房内,兰蕊捏住鼻子拉着那郎中走远几步,掏一锭碎银塞过去,“你可以走了,谢谢你啊。”
语气毫不似病家酬谢医生,而似主子犒劳奴才。
郎中正是满身的奴才相,弯腰领赏,“多谢兰蕊大姐,承蒙您关照。”
兰蕊推他一把,“赶紧走吧,嗳,再替我换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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