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第2/3页)
外头也已经传得很盛,说叔父摄政王终会有废帝之举,夺侄自立。”
喜荷一把扽断那线头,“这与你所说的有什么关系?”
“奴才在慈庆宫中有时也听得只言片语,其实太后您跟摄政王之间之所以会龃龉遍生,都是东边的主子与其兄长步步设局。假如奴才没猜错,最终导致太后和摄政王刀兵相见的,应该就是段氏遭劫之事,而摄政王到现在也并不知晓,这件事,其实是他冤枉了太后您。”
“事情到了这个田地,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摄政王为人当狠则狠,胸襟却磊落,恩怨分明。假如他得知当初并非太后先行出手,心中对逼宫一事必生愧疚,有愧疚,事情就大有转机。”
喜荷一笑,下垂的嘴角生出密密细纹,似布满了钩刺,“想不到小小一个内廷火者,竟是摄政王的知己?”
乔运则也一笑,笑声中同样带刺,“不敢,奴才不过曾经是摄政王身边那位红粉知己的知己。”
喜荷狐疑地直起身,脚在脚踏上找到了金银丝玄罗鞋,下座步出。她拨开了珠帘,反复打量着地平下那一副风度绝伦的俊雅仪容,大感趣味地笑起来,“略认得两个字?你可真谦虚。想不到姐姐宫中的杂役竟也藏龙卧虎?幸会幸会,状元公——公,乔运则!”
乔运则昂起头,那黏糊糊、有些泛着油光的皮质下,骨骼的走线却如高崖飞瀑,流畅舒阔而兼具棱角,“贱名与闻天听,不胜荣幸。”
“听说早年你和那姓段的关系匪浅,可一朝高中就弃她于不顾,另聘了张侍郎的小姐。头先你从御花园的猴山调出,该也是吴染替你说的情吧?他那少爷能向你吐露真实身份,可见对你信任已极,你就这样把他们给卖了?啧啧,看来忘恩负义,还真是你的专长。”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乔运则将薄唇轻轻一卷,便几乎如当年般潇朗入骨,“试玉烧三日,辨才待七年。太后不可拘泥于一事一时,许多内情,日久方显。觐见太后之前,奴才已向镇抚司揭发吴义,养子身份一经暴露,吴染与慈庆宫合宫内侍必遭大难。为免受牵连,奴才向镇抚司要求,由镇抚司咨请司礼监将奴才调离慈庆宫,调入慈宁宫。镇抚司对上变之人例有优待,已当场批准。奴才能通过层层的守兵进到慈宁宫,不是靠口中的三寸不烂之舌,而是腰间的三寸乌木牙牌。奴才现在,已经是太后您的人了。”
喜荷的笑容依旧充满了嘲讽,“我为什么要你这么一个人?”
乔运则仰首直视上方的女人,“此时此际,太后不过屈于形势,深藏若虚。来日匡正朝纲,扫荡颓局,扳倒摄政王,一定有用得着奴才的时候。”
一愣后,喜荷哈哈大笑,一根手指直点对方,“扳倒摄政王,就凭你?”
等嘲笑结束后,乔运则傲岸而叛逆地一字一句道:“就,凭,我。”继而他单手扶膝,站起,逼向前。
喜荷忙向后两步,脚下踉跄,“你、你干什么?”但已经晚了,她被一尊即时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身体困住,手腕被捉进另一双手,脸边挨上了另一张脸。不知是为这不要命的下等贱奴动气,或是为自己酥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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