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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1/3页)
钱伯斯对突然冒出来的男朋友有些警觉,旁敲侧击盘问他的情况,方舟自我介绍是大学教师——体育教师,他那副身板说别的不像,正好在湖南参加培训班,并无意中亮出培训班邀请函、工作证等证明身份的东西,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搞得蛮像回事。
接下来我又和尹师兄唱起双簧,一个要留,一个要走,方舟则在中间和稀泥。钱伯斯和瑟曼埋头看地图,对争执不闻不问。章蔼和毕竟嫩些,经不起反复忽悠,态度诚恳地挽请我们留下——没有两张博士证和学校介绍信作幌子,他们寸步难行。
尹师兄就是等他开口说话,立即提高声音说从昨天的经历看,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已超越学术研究范畴,而且涉及命案,不如要求警方介入彻底调查。
钱伯斯和瑟曼闻言齐齐抬头,章蔼和脸涨得通红,大声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此事牵涉甚广,已不能理解为章家的私事,”尹师兄咄咄逼人,“国民党军官就地潜伏几十年,身边保存山区地图,又与当地有名的盗墓者有瓜葛,凭这三条公安机关就能立案侦破,为什么隐瞒?为什么私下调查?”
章蔼和喘着粗气胸口急剧起伏,指着尹师兄:“你……你……”
钱伯斯连忙站到两人中间,将章蔼和按到沙发上:“冷静,大家先冷静。”
方舟也将尹师兄拉到一边,尹师兄余怒未休,边掏手机边说:“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反正凭我们几个也查不出结果。”
“住手!”章蔼和近于咆哮地大喊,白皙的脸变成红脸关公。
瑟曼突然坐到尹师兄身边,纤纤玉手按在他手腕上,湛蓝的眼眸又大又圆:“尹先生,也许你应该听一下章的解释。”
我趁势说:“是啊,章先生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章蔼和垂下头努力控制情绪,过了片刻低低说:“对不起,刚才太失礼了,不过,不过……”他朝房门看了一眼,方舟走过去把门关上。
“……关于此事我是有一点私念,很抱歉一直对二位隐瞒实情,”章蔼和神色肃穆,“1947年年底奶奶离开广州前曾接到景副官电话,第一确认有无收到汇款,第二含糊其辞地透露爷爷死守永埠与某个重要任务有关,而且包括一些贵重的私人物品……”
“任务,包括贵重物品,这句话怎么理解?”我说。
章蔼和道:“战乱时期通长途电话很费劲的,旁边挤满了人,不可能说得太直白,但奶奶明白他的意思,我老家在河北当地是大户,日军进犯时举家南迁,仓皇间将大量古玩、瓷器、字画交给爷爷随军带到河南,但如何处置始终是个心病,而景副官就是暗示它们被藏在永埠。”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空调室外机运行发出的“咝咝”声。
我打破沉默道:“所以你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找回这批东西?”
“种种迹象表明,爷爷奉命到永埠是为了埋藏某种有战略意义的物资,私人物品仅是捎带,如果找到藏宝之地,应该交由政府处置的我不染指半分,但属于章家的财产我要拿回去,”章蔼和带着几分悲壮,“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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