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3页)
大多数是男孩。很小的时候,我就不再整天围着母亲转了,我和这些男孩子们一起乱跑,一起玩耍,一起吃饭。我还真记不清楚什么时候独处过。就连晚上也都和其他孩子混在一起,和他们一起吃东西,盖着同一条毛毯睡觉。5岁的时候,我就和其他男孩一起出去放羊放牛了,那个时候我已经迷恋上了非洲大草原。稍微大一点儿的时候,也单独出去放过牛……当时,大家很喜欢玩一种叫“基萨”(Khetha,意思是挑选你喜欢的那一位)的游戏。我们在路上随便截住一群女孩,让她们从我们之间挑选一个她们喜欢的男孩。游戏规则规定,男孩必须尊重女孩们的选择,而一旦她们选好喜欢的男孩,就可以在这个男孩的陪同下继续往前走了。但是,女孩子们一般都很精明,她们通常会一起选好一个最丑或最木讷的男孩,然后在路上嘲笑或戏弄他……我们唱歌跳舞,尽情享受远离大人的自由。晚饭过后,母亲或姨妈还会给我们讲一些世代流传的故事、传说、神话或寓言,它们可以激发想象力,又是极有价值的思想品德课。回首童年岁月,我一直相信,正是因为这种家庭生活方式和大草原上的群体玩耍和劳作经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对团队合作的重要性有了认识。但是,我长大后接受的正式教育强调的多是个体的发展,很少讲授团队合作的价值,这样也就慢慢抹杀了童年时期取得的小小进步。20世纪40年代开始参加政治斗争后,我没费多大力气就适应了组织的纪律和原则,这也是童年生活方式的功劳。
6.选自曼德拉在狱中撰写的未出版的自传手稿
摄政王不太愿意让我回库奴村,他担心我会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也担心我借着这个机会逃学,这是可以理解的。偶尔,他也会让我回去,但只给我几天时间。大多数时间,他会派人把我母亲接到皇室所在地和我见面。每次回库奴村看望母亲、姐妹和其他家人的时候,我都很兴奋。尤其是和堂兄亚历山德拉·曼德拉(Alexander Mandela)在一起时,我感到特别开心,他激励我,鼓励我积极地提问题以获取知识。在我们的部落里,最早有资格做老师的或许就是他和我侄女帕蒂韦·雷尼纳(Phathiwe Rhanugu,她比我年长很多)了。教室外面的世界轻松有趣,吸引着我,如果不是他们的建议和耐心的劝诫,我可能早就抵挡不住诱惑跑出去玩了。那时,影响着我、占据着我的思想和行动的只有酋长职位和教堂。毕竟,我所知道的英雄几乎都是酋长。无论是白人还是黑人,对摄政王都很尊敬,这种尊敬更是夸大了这种酋长制度的重要性。在我看来,酋长职位已经不仅仅是部落生活的轴心了,而是获得影响力、权力和社会地位的重要途径。和酋长职位同样重要的是教堂。但是,影响着我的不是《圣经》中的人物和教义,而是牧师马蒂奥洛(Matyolo)。他在我们那一带的知名度和摄政王是一样的,但是因为他掌握着教会的无上权力,所以在涉及宗教事务时,他就成了摄政王的上级和领导。另外,部落人民所取得的进步是由教会学校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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