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3/3页)
,获得成就的人也都是教会学校培养出来的,比如,我的学校、学校里的老师、政府部门文员和翻译人员、农业模范和警察。后来,酋长的职位就带有双重性质了,他不仅代表着部落人民,还要为政府服务。我不再局限于我的家庭背景或是那些带领人民抗争的少数酋长,而是以更加现实的眼光看待这个职位。酋长们的祖先都曾带领人民冲杀在抗争抢占豪夺的战斗中,作为这样的祖先的后代和传统的领袖,酋长们肯定会受到人们的尊重;但是作为压迫政府的代理人,酋长们就变成了被批判和仇视的对象,毕竟政府是黑人的敌人。政府控制了酋长制度,把它当做专制压迫的机器。在经历过很多事情后,我对传教士们的角色的评判也更加客观,因此也慢慢发现,单单依靠与牧师的个人关系来评判宗教是很不明智的。但是,也不能轻视这两个体制在部落人民中的影响力,否则将是很危险的事情。因此,在处理与它们有关的事情时,我一直都很谨慎。
曼德拉的卫理公会教会会员卡,1930年。
7.选自曼德拉自传未出版的续篇
获释后不久,我前往E.L.[东伦敦] 与西伦科·索库帕(Silumko Sokupa)会面,之后为了解当地形势,又与ANC[非洲人国民大会]的地方委员会的相关人员见了面。在向我简单介绍情况时,他们告诉我恩基卡斯族(Ngqikas)的国王扎内西韦·桑迪莱(Zanesizwe Sandile)要到宾馆拜访我。我大吃一惊,因为让一位国王到宾馆来拜访我可不是一种礼貌的做法。
我马上让委员会的人给国王打电话,说我会去宫殿正式拜访他,请他千万不要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国王来了。我向他道歉,解释说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是在城市里出生和长大的,他们一点儿都不了解传统的领袖。这次并不是不尊重他,而是他们无知,无视了礼节。
科伊族(Khoi)首领奥特舒梅奥(Autshumayo)[4]、拉拉布族和班巴塔族的马乔马(Maqoma of the Rharhabe,Bambatha)、祖鲁族的塞蒂瓦尤(Cetywayo of the Zulu)、佩迪族的曼普鲁(Mampuru of the Pedis)、文达族的齐弗哈兹(Tshivhase of the Vendas),还有其他很多领袖,一直都站在抵抗压迫的最前线,人民尊敬他们,崇拜他们……甚至在实施种族隔离的政府推行最残酷的压迫政策时,仍然有像泰姆布族的萨巴塔(Sabata of the Thembus)和祖鲁族的西普里安(Cyprian of the Zulus)这样勇敢的领袖反抗政府的压迫,拒绝背叛自己的人民……但是,很多传统首领还是没有意识到历史的教训。他们似乎已经忘记,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一些货真价实的君主最终失去了统治权力……他们可是君主……是他们自己或先辈主动放弃了统治权力,心甘情愿地让位于由人民选举出来的代表来实施统治,最终国家实行君主立宪制,而国王也保住了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