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3页)
人民待在一起。你们看到了吗,我们有一位多么勇敢的妈妈啊。
选自曼德拉1969年6月23日写给女儿泽尼和津齐的信,见第141页和第143页。
4.选自曼德拉在1969年7月16日写给温妮·曼德拉的“特殊信件”,记述的是儿子桑比的死[100]
今天下午,监狱的指挥官从律师门德尔·莱文(Mendel Levin)那儿收到了一封电报,上面写着:
“请告诉纳尔逊·曼德拉,他的儿子桑贝基勒13日在开普敦的一起车祸中不幸丧生。”
我真的是很难相信,以后再也见不到桑比了。今年2月23日他就24岁了。1962年7月底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见过他。他那时才17岁,是个很健壮的小伙子,我从来都没把他和死亡联系在一起。那天他穿着我的裤子,有点肥也有点长。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他有很多衣服啊,尤其是礼服,完全没有理由穿我的衣服。他这个行为背后隐藏的感情太明显,我深深地被触动了。在那之后的好几天里,我一直很焦虑,感觉到了心理压力,我意识到我的离开给孩子们造成的影响。我想起1956年12月的一件事情,当时我还是约翰内斯堡监狱的候审罪犯。贾托当时6岁,还住在东奥兰多。他清楚我在监狱里,但是他还是去了西奥兰多,然后告诉妈妈说他想我。那天晚上,他就睡在我的床上。
选自曼德拉1969年7月16日写给温妮·曼德拉的信,记述的是儿子桑比的死。
还是回到和桑比的那次见面。后来,在去寄宿学校的途中,他跑来和我道别。回来的时候,他很热情地问候我,还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握了很久。之后,我们就坐下开始聊天。有时,会谈到他的学习,他就会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东西,在他这个年纪,他已经开始对莎士比亚的《尤里乌斯·恺撒》感兴趣了,我感到很欣慰。
他之前在马塔泰勒(Matatiele)的学校学习,之后转校到沃德豪斯(Wodehouse),在这期间我们一直都给对方写信,从没间断过。
1960年12月,我开车跑了很远去见他。那次见面,我还是把他当做小孩子,而且主要从他的角度去了解他的行为和想法。但是,在1962年7月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不能把他当做小孩子了,他对生活已经有了自己固定的看法,似乎突然间由我的儿子变成了我的朋友。告别的时候,因为没法送他到公交车站,更没法送他到火车站,我感到很难受。作为一名囚犯,这就是我当时的处境,我必须放弃作为父母的责任。我的儿子,应该是我的朋友,离开家之后只能独自照顾自己,而我只能偶尔偷偷地见他一面。我知道,你已经给他买了衣服,也给了他生活费,但是我还是把我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把所有的铜币和银币找出来塞给他,这些也就是一个可怜的逃亡者能给得起的了。
有一天,那是瑞佛尼亚审判庭审时,他坐在我的后面。我不断地回头看他,朝他点头,还给了他最灿烂的笑容。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我们会被判处死刑,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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