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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1/3页)
被囚禁期间,我一直思念着家乡广阔的草原和树木,心里翻涌着过去半个世纪经历的所有事情和累积下来的回忆——那块我们放牧、打猎、玩耍的热土,还有那所我有特权进入的传统小学。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40年代初期,回到了里夫,再次被那些具有斗争意识的非洲青年的激进思想深深感染。我还记得那些整天忙着写文章、贴邮票、忙各种各样的杂事(包括为白人女士买洗发水和化妆品)的日子。总理府(Chancellor House)啊[110]!就是在这里,我和OR[奥利弗·坦博]的关系才变得更加亲密,甚至比在大学和[青年]联盟时候的关系都要亲密得多。慢慢的,我们交到了很多新朋友,大家的友谊也结出了累累果实,这些朋友包括曼德艾(Maindy),祖蓓达·帕特尔(Zubeida Patel)和我们的第一位打字员温妮·曼德勒妮(Winnie Mandleni);玛丽安妮,她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那时候太突然了,我们都感觉很不好受;鲁思、梅维斯、戈弗雷;拳击手弗雷迪和看门人兼任清洁工的查理等。查理很正直,大家都很喜欢他,他每天都会去迈迈(MaiMai)市场买东西,一天都没有拉下过[111]。有一段时间,我和OR一直被叛国案缠身,就剩下你一个人在战斗,一个人在应付各种各样的难以解决的困难,维持着我们公司的正常运转[112]。我还想起了那件很奇怪的事情,1960年12月,你来我家看望扎米和我,那时我们住在西奥兰多。你走近我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有道闪电划破天际,泽尼就扑倒在地上,然后好一会儿都一动不动,当时她才10个月大,后来好几秒钟过后,她才恢复知觉,哇哇大哭起来,我们这才放心下来;那次可真是侥幸,算是死里逃生……精神武器的能量有时很巨大,它对人产生的影响很难说得清楚,除非在具体的情况下或经历了真实的情景后,才能真正解释清楚。在某种程度上说,精神武器可以让囚犯成为自由人,可以把普通人变成国王,甚至把尘土变成金子。坦率地说,达奇(Duggie),这座防范严密的监狱关押的只是我的肉体和肉体里流淌的血液。
在我展望和憧憬未来之时,我依然是自由身,我的思想跟雄鹰一样自由。
而我所有的梦想之锚是人类的集体智慧。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明白社会公平是民众幸福的唯一基础……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的中心是人类所追求的思想、人类刚刚建立的新世界和新一代的年轻人,这一代年轻人反对所有形式的残酷行为,反对所有一切不公平的社会秩序。在不公平的社会秩序下,少数人拥有着经济特权,而多数民众则生活在贫穷、疾病和无知中,甚至会变成阶级社会中的邪恶力量。
18.选自1970年8月1日曼德拉写给温妮·曼德拉的信,当时曼德拉被关押在比勒陀利亚中心监狱
过去15个月里,那些令人心力交瘁的挫折所带给我们的痛苦不可能轻易淡去。我想我身体的每一部分,我的肉体、我的血液、我的骨骼和灵魂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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