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3页)
非洲人国民大会]对话”……这是一个恐怖组织,热衷于谋杀和破坏公共财物。因此,如果我们之间能够进行对话,就得有一定的保密性,而如果我被单独关押,就可以保证这一点。所以,虽然我很想念我的朋友们,而且也不愿意跟他们分开,我还是决定……利用这次机会,于是我就这么做了。我要求同志们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文章,当然了,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我会利用这次机会,如果告诉他们,可能到现在谈判都没法进行,他们肯定会反对。所以,我决定不告诉他们就开始谈判,然后等已经做好这件事情之后再告诉他们。
9.选自曼德拉自传未出版的续篇
被囚禁在监狱里的同志们都很真诚,也很有原则。想想在世界上的其他国家,有多少革命者就在革命胜利前夕或是在胜利不久后背叛了革命,他们不太相信仅靠个人的积极性就能够成功。而我现在又与同志们隔离,独处一室,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事先知道我与政府谈判的计划,他们对我的担忧也就可以理解了。组织[非洲人国民大会]的总部设在赞比亚,在这里有一些参加斗争的领导者,也只有他们……才知道要进行这样的战略性谈判了。ANC一直都坚持用对话和谈判的方式最终实现国家的自由,他们从来没有脱离这个原则。
在没有告诉狱友的情况下,我开始与政府接触,进行对话。在对话过程中,推行种族隔离的政府的情报部门的尼尔·巴纳德博士提议由他的小组先与塔博·姆贝基进行秘密协商。另外,我从他们那边得到消息,尼尔·巴纳德很希望我们能够谈判[143]。
我反对他的这个提议,因为这样的谈话是不可能秘密进行的。看到谈判也可以在国外进行,我就提议他们先与或ANC主席奥利弗·坦博或ANC秘书长阿尔弗雷德·恩佐联系[144]。并且我指出进行这种未经允许的谈话可能会毁了一个卓有才华的年轻人的政治前程,我以为巴纳德会接受我的建议。
曼德拉大约在1985年提议ANC和政府进行谈判所写的信的手写草稿。
但是,他最后竟然忽视了我的建议,直接与塔博·姆贝基联系,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我真的很震惊。
但是塔博·姆贝基很明智,他拒绝在没有取得组织的同意下进行秘密谈判,就把这件事情向ANC主席作了报告,主席批准了他和他的朋友雅各布·祖玛与巴纳德进行会面[145]。
10.与理查德·施腾格尔谈论20世纪80年代ANC与南非政府的对话[146]
施腾格尔:你一直跟我说,进行武装斗争是对政府行为的反击,因为他们那么做之后,就没有和平谈判的可能,也不可能在宪法允许的范围内进行反抗了。
曼德拉:是的。
施腾格尔:他们对这样的说法有什么反应?
曼德拉:他们当然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最初,他们还是坚持一贯的态度,说他们根本无法容忍犯罪行为。但是我的意思是,被压迫者的斗争方式取决于压迫者自己,如果压迫者用的是和平手段,被压迫者同样会选择和平的方法;但是如果压迫者使用武力解决问题,被压迫者同样会使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