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3页)
的。
现在回头去看,那时候的我的的确确是太装了一点。那一年国庆,隔壁宿舍里有一个姑娘也没回家,在那之前我们除了知道对方的名字之外,基本上没说过话。相处了几天之后,她每次去超市或者食堂都会主动问我要带点什么吃的。
隔壁宿舍另外几个女孩子后来跟我的关系也非常好,因为我很少去上课,但期末的时候,她们在地上铺几张凉席,会叫我过去一起背重点,做小抄,从不嫌我麻烦也不嫌我笨。
大二之后我厌倦了夜生活,回归校园过朴素简单的日子,冬天的晚上有时候同寝室三个蠢人一起充热水袋还烧热得快,跳闸了,我就抱着枕头去隔壁跟罗罗她们挤着睡。
拍摄毕业作品的时候,所有人都累坏了。本子和分镜头脚本是我写的,前期的一些组织和统筹工作也是我做的,到了后期制作我就完全傻掉了,什么软件都不会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一帧一帧地调试。
有天罗罗熬夜帮我们剪片子,我就睡在她们宿舍,第二天早上她跟我说,你昨天说梦话了。
我说我说什么了,她哈哈一笑说,你半夜迷迷糊糊地对我说罗罗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生病的那个姑娘当时跟我不太熟,有时候会很怯弱地问我能不能借我的电脑用一下。
我直到大二才有了属于自己的电脑,而在那之前所有的稿子都是写在稿纸上,再去网吧通宵打成电子档,有时候一死机,毛都不剩一根。
真的好想好想有台属于自己的电脑啊—这就是十八岁的姑娘唯一的心愿。
因为过去真的太卑微了,太知道这其中的艰辛了啊,所以后来别人找我借电脑我从来不啰唆—拿去用!没密码!我觉得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后来罗罗私下里跟我讲,那谁谁谁说你人很好啊,不像看起来那么冷漠。毕业那阵子,那个姑娘逢招聘会就去参加,回来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好消息,但她脸上也看不到沮丧和灰心,她跟我讲,竞争太激烈了啊,卖保险的工作都好多人抢。
又问我,你怎么天天在宿舍里不出去啊?我说我在写长篇,暂时不去找工作,她说,那你要好好写啊。记忆中那就是我们在学校里最后一次聊天的内容。
那时我在写的长篇就是“深海”,我以为写完之后,我就得像大家一样拿着档案到处去面试了。
我没想到后来命运的轨迹与自己当初的预想会相差那么多。
我跟罗罗说,真的很想为她做点什么,有什么我能做的吗?罗罗反过来安慰我,说别太担心,她现在心态很好,而且不愿意被人知道这件事,我看是你才说的,别人我都没说。就是这样,除了祝愿和祈祷,我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前几天Jenny收到我寄给她的书,很激动地在QQ上问我,为什么那么多小事你都记得,买电热杯是为了省钱这种事我完全忘记了,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啊!
到了晚上,她又在QQ上叫我,说我在看《泰囧》,好想你们,你还记得小鸟那条路上那个取款机吗?
我说记得,那个上面有中文。她又说,还有Tutu车你记得吗?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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