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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1/3页)
就这一句,生生逼出人的眼泪来。我都不晓得这么一句朴素无华的话,怎么会有那样撼动我心的力量,其实比起她背过身去,那句余韵悠长的“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这一句“我心里有过你”,实在是太平常了。
可这么平常的一句话,让宫二成了仙。
从影院出来,男生们还在从音效、画质、节奏上分析这部片子,我一句话也不插。
某人说,总体来说是佳作,但我不太喜欢后半段,小情小调的东西太多了。
我终于开口说,恰恰相反,我就喜欢这种小情小调。就像多年前,看《春光乍泄》,我对那个壮阔的尼瓜拉加大瀑布的镜头完全无感,若干个日子之后,却还能清晰地记起何宝荣扔下啤酒瓶,反手一把抱住黎耀辉。
是谁抱你,吻你,抚摸你,是谁跟你一同饮酒,醉倒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黄昏的天台。
“无用”的人生
我终于要谈一下,我最不愿意谈起的那件事。
今春微博上有一位姑娘因为抑郁症自杀了,而去年差不多也在这个时候,走饭因为同样的原因选择了结束生命。
春天是这个病症的高发期,惜非曾经问我,为什么会是春天,明明是春暖花开,生机勃勃的季节。
我想了一下说,我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只不过,每一年的春天我都感觉自己看不到下一个春天了似的。
《晨报周刊》的记者通过我的朋友打来电话,很委婉地表示想约我做一期采访。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不以为意,笑着问,是什么主题?明显地能够感觉到朋友在电话那端有些迟疑也有些小心翼翼,他说了一堆“这不是任务,你不想做就直接拒绝,没关系的”之类的铺垫,末了,缓缓地说,他们想做关于抑郁症的专题。
我停顿了一会儿说,你让我想想。
晚上他叫我出去吃饭,一直没主动提这件事,是我自己,告诉他,我愿意接受这次采访。
他的眼神有点惊讶,我说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当然不愿意在纸媒上谈论这件事,一旦谈论,就有立场,有立场就会有风险,我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为什么,我选择了接受。
我想,就像是我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写在“深海”中的那句话一样: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不刺到你,你就不知道有多疼。
2012年我的情绪陷入了史无前例的低谷,我想我真的能够理解那些姑娘最后所表现出来的决然,因为在那段时间,有好几次,我几乎离那一步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了。
我在失眠痛哭的夜里,在我的微博上写下我的心情,除却关怀的声音,还有一大部分是指责我不够坚强,无病呻吟。
在那样的情况下,得不到理解,得不到慰藉,一句指责的话语,几乎可以置人于死地。
我曾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跟我最亲的闺密说,如果有一天,我撑不下去了,请你帮我删掉我所有的微博和日志,我不想在我离开之后被数以万计的人转发我生前写下的文字。
人在那个时候,真的会脆弱得像一块玻璃。
我对我的朋友说,我接受这次采访,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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