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你的护短里有我吗 (第3/3页)
她手机并没有调静音,手机看起来也没有动过。
花以沫往后无力地倒在床上。
这或许就是司彦的目的,让她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假——把她逼疯!
——
休息休息后,花以沫还是任命地爬起来,给自己准备早餐,想着一会得回学校看看。
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就算有,过了一个月大多不能吃了。
花以沫叹气,关上冰箱门,打开手机想叫个外卖。
“叩叩。”
有人敲门?
花以沫走过去,从猫眼往外看,是个身量高穿着休闲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
有些人,哪怕遮头遮脸,也能让你感觉气质不凡。
花以沫认出来这是她哥。
她犹豫了下,到底开了门。
花以轩进门,看了圈她的小窝:“你这里小是小了点,布置得倒也舒适,不过租房始终是别人的房,住着不安心,你想的话,哥哥把这里给你买下来,或者你喜欢别的地方也行。”
花以轩性子比较清冷,除了他的音乐,对其他人事物都显得淡淡的,有他的矜傲。
可他毕竟是花家培养起来的长子,人情世故都是懂的,而且也比较护短,多少有些外冷内热的意思。
就因为这样,花以沫才会选择跟他求助。
可是……
他现在又突然过来,开始关心她住的地方,还要给她买房?这些都是小事,买房更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她哥以前,偶尔回来会问候她两句,但花以沫跟自己家人的关系从来都不热拢,花以轩也不曾主动参与她的生活。
还是在昨天那样不愉快的情况下。
“不用了。”花以沫看似内向,实则疏离地拒绝了,“我这样住着也挺好的。”
她房间铺着毯子,毯子上放着小桌子,她一般都是盘腿坐在毯子上,身后有抱枕,也有个懒人沙发,她可以躺在懒人沙发上,也可以坐毯子然后靠在沙发上。
她让花以轩随便坐,自己低眉顺眼地给花以轩倒水。
花以轩接过水杯时,盯着她看了几眼,忽而道:“你学校也差不多要实习了吧?”
“好像是。”花以沫许久没去上课,现在学校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她能不能继续待在学校都不确定。
但说她赌气也好,死心也好,她没打算再跟花以轩说什么。
“等你实习了,到我身边做助理吧。”
“啊...啊?”
花以沫不解地看着她哥。
花以轩不跟她绕弯,直白地说:“我觉得你需要多接触些人,但就这么把你放出去,我不放心。”
一个生活十分自闭的人,嘴上让她出去面对人群的,都是站着不腰疼的,花以轩知道那是很难的事,所以干脆带在身边,他自己亲自盯着。
花以沫有另一重想法:“哥...你是不是担心,我脑子真的有病?”
花以轩顿了下,别有深意地回道:“你有病,我看着,你没病,在我身边,也不会再出现你担心的事。”
这也是他让她在他身边做做助理的原因。
花以沫愕然地看着她哥,半响后,她问:“你可以带我去看医生。”
她是不是有病,医生总能判断吧?
“然后呢?能证明什么?”
有病了就能说明司彦没对她做什么?反之,没病,就代表他妹妹没说谎吗?
当然,他可以让人去查,事实上他私底下已经找人去做了,可至今没有确实的结果,他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查这件事。
“你可以报警,为什么不报警?”花以轩反问花以沫。
为什么?因为顾忌太多。
“我...”花以沫拧着自己的双手,“司彦有我很多把柄,我也不能给花家带去麻烦。”
“这也是我的理由。”花以轩道,“我需要思考更多的东西,我们家与司彦的合作,你姐姐与司彦的婚事,还有……”他顿住,没有把话说全。
总之就是,无论这事真假,花以轩并不想现在就与司彦撕破脸,更何况,这事还有可能是假的。
花以沫重新垂下眸子,说到底,还是她哥并不信她。
“哥,”她声音有些轻飘飘的,“如果发生这事的是姐姐,你的做法也是一样的吗?”
还是会抛弃一切顾忌,先给姐姐讨回公道再说?
而对她的这些顾忌里,更多的,是不是怕伤害到姐姐?
她觉得她哥哥护短,是因为她曾经看见过冷静自持的哥哥为她姐姐出头。
但并不是为她。
她或许又错了...
花以轩回避了这个问题:“暂时把你放在我身边,是比较稳妥的方法,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花以沫没有马上应下,只是静静地给他没喝多少的杯子里再添了点水。
花以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就按掉:“你可以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好都可以找我,不过我接下来可能很忙,我会给你我经纪人的电话,如果找不到我,你尽管找他,他会安排。”
花以沫低声应下,一如以往那样安静沉默,也不会多多找话跟自己哥哥说说,哪怕是撒撒娇亲近亲近关系。
花以轩心里叹气,在两人莫名的安静里开口:“你从小就跟家人不亲,总是一个人待着,家里有什么活动,你也不愿参与。”
他这算是解释了,他偏向花以然的原因。
花以沫微怔,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心口开始犯疼。
花以轩手机又响了,他还是没接,却准备走了。
花以沫在他朝门口走时才开的口:“可你们,也从没有关心过我变成这样的原因。”
花以轩脚步顿住,转过头来。
花以沫没看他,只是走神般盯着桌子:“你们,有谁记得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吗?”
花以轩觉得此刻的妹妹,像个无处归置的可怜的流浪猫狗,虽说有所偏心,可到底是自己妹妹,他不禁往回走了一步。
但催促的电话再此时接连地打了过来。
手机的震动声响,将走神的花以沫震醒,她恍若突然醒神,转向了花以轩,还朝他甜甜地笑了下:“哥哥要走了?哥哥再见。”
花以轩:“……”
他在那一刻,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