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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1/3页)
可是,你完全错了。
我做这份工作的第一天,因为发现真实的世界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而大为震惊。外汇交易员最初主要由新泽西/布鲁克林的意大利人构成。这些人大多是市井平民,在银行办公室从事外汇往来业务起家,随着市场扩张的甚至膨胀,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加之货币汇率的自由浮动,他们慢慢成为货币交易商,并在该行业中崭露头角,从而繁荣发达。
与我谈话的第一位专家是一个名叫巴索的人,他穿着手工制作的布莱奥尼西装。有人告诉我,他是世界上最大的瑞士法郎交易商,是他所处时代的传奇——他曾预测到在20世纪80年代的美元大崩溃,并控制了巨额的头寸。但通过与巴索的简短谈话,我发现他竟然不知道瑞士在地图上的位置——与我一样愚蠢,我以为他是瑞士裔意大利人,但是他竟然不知道瑞士还有说意大利语的人,他也从未去过瑞士。当我意识到他并非交易员中的特例时,我开始害怕我这些年接受的正规教育在我眼前蒸发。从那一天开始,我停止阅读经济报告。在这个“去知识化”的过程中,有一阵子,我甚至对知识性的东西感到恶心,事实上,我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如果纽约是蓝领阶层的发源地,那么伦敦则是次蓝领阶层的发源地,甚至更成功。交易员们是纯粹的东伦敦人,甚至与说标准英语的阶层格格不入。他们是市井平民,带有自己独特的口音,使用自己的一套数字系统。比如,5在他们口中是“高迪瓦小姐”或“叮”,15是一个“海军准将”,25是一匹“小马”等。我学习东伦敦语主要是为了沟通,大多数是为了在我休闲时间与同事喝酒时使用;当时,伦敦的交易员几乎每天都在午饭时喝得醉醺醺的,特别是周五纽约证券交易所开市之前。“喝杯啤酒会让你变成一头狮子。”一个交易员在开市之前匆匆喝完他的酒之后,这样对我说。
最热闹的场景莫过于从扬声器中听到纽约本森赫斯特的居民和东伦敦的经纪人跨大西洋的对话了,尤其是当布鲁克林的家伙们还企图带上一点儿东伦敦腔(这些东伦敦人有时候说不出标准英语),以便让对方听懂他在说什么。
这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经济学家所说的价格与现实不是一回事儿。一个数字可能是另一个数字的函数,但是这个函数太复杂,很难用数学方法表示出来。它们的关系中可能存在可选择性,这是那些不擅长理论阐述的人所深知的东西。
胖子托尼是怎么致富(以及变胖)的
在科威特战争之后,胖子托尼成了(真正的)胖子托尼,变得更有钱且体重更重了(仍旧是这个顺序,即首先富有,然后肥胖)。1991年1月,美国袭击了巴格达,拯救了被伊拉克侵占的科威特。
社会经济中的每一个聪明人都有自己的理论、运气与好坏年景,诸如此类。但托尼除外,他甚至不知道伊拉克在哪里——它是摩洛哥的一个省,还是东巴基斯坦某个吃辛辣食物的酋长国。托尼也不知道伊拉克人吃什么食物,所以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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