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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1/3页)
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些建筑物造成的危害不仅限于审美层面——许多罗马尼亚人就对独裁者尼古拉·齐奥塞斯库破坏传统村庄,代之以现代高楼的做法极为不满。新事物狂热症和独裁成为一个爆炸性的组合。在法国,一些人将移民骚乱归咎于住房工程中的现代建筑。正如记者克里斯托弗·考德威尔对现代这种不自然的生活状况的描述:“勒·柯布西耶将房屋称为‘居住的机器’。我们现在看到,法国的住房项目已经成了疏离人际关系的机器。”
简·雅各布斯是纽约的城市活动家,以其英雄般的政治风范力抗建筑和城市规划层面的新事物狂热症。痴迷于现代化城市梦想的是罗伯特·摩西,他改善纽约的方式是将大片住宅夷为平地,然后修建大型公路和高速公路,这种方式严重破坏了自然秩序,造成的罪孽甚至超过奥斯曼。我们在第7章中看到,奥斯曼在19世纪拆除了巴黎周边的一整块地区,以腾出空间修建“格兰大道”。雅各布斯反对一切高层建筑,因为它们扭曲了城市生活的体验,城市生活原本应该是在大街小巷中品味的。此外,雅各布斯还反对罗伯特·摩西修建那么多公路,因为这种交通引擎会吸干城市的生命——对她来说,城市应该致力于为行人服务。我们又一次看到了机器和有机体的二分法:对雅各布斯来说,城市是一个有机体,但对摩西来说,城市则是一台需要改良的机器。事实上,摩西还计划将西村夷为平地;多亏了雅各布斯的四处请愿和不懈的反对,这片地区——曼哈顿最漂亮的一片地区——才得以完好无损地保留下来。有人可能想给摩西正名,因为不是所有他主张的项目都是邪恶的,有些可能给人带来了益处,比如有了高速公路后,对中产阶层来说去公园和海滩就容易多了。
回想一下我们对自治市特点的讨论,这些自治市并没有变得更大,因为规模越大,问题会变得越抽象,而抽象不是人性可以妥善管理的。同样的原则也适用于城市生活:社区就像村庄,需要保持村庄的特征。
最近,我在伦敦遇上了一次交通堵塞,你会听到有人说,这种行驶速度相当于一个半世纪前,或者更慢。我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从伦敦的一头到达另一头。当我堵在路上,跟(波兰)司机似乎无话可谈时,我也在想奥斯曼是否真的是不正确的,如果伦敦也有奥斯曼之流把大批社区夷为平地,拓宽道路来疏导交通,这个城市是否会变得更好。直到我突然意识到,实际上,与其他城市相比,伦敦交通如此繁忙,是因为人们想住在这里,而且对他们来说,住在这里的益处超过成本。伦敦超过1/3的居民都是在外国出生的,而且,除了移民,地球上最富有的一群人最初也是在伦敦市中心的临时住所里发迹的。缺少街道、缺少占主导地位的政府可能正是这个城市的魅力之一。没有人会在巴西利亚购买临时住所,因为这个城市是从无到有、从地图上竖立起来的、完全自上而下的城市。
我也查找了如今巴黎最昂贵的街区(如第六郡或圣路易斯),它们都是19世纪翻新工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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