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2/3页)
刃有余,因为这些主题与他们的整个研究领域密切地联系在一起。但是,这些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太罕见了。
我想用以下故事来结束本章。我的一个学生(他偏偏是学经济学专业的)问我应该根据什么原则来选择可读的书。“尽量不要读过去20年里出版的书,除了不是写过去50年内历史的历史书。”我脱口而出,而且颇有些不耐烦,因为我最讨厌这样的问题:“你读过的最好的书是什么”或“你能否列出十佳书籍”——我心目中的“十佳书籍”的书名在每个夏末都会改变。另外,我一直在推荐丹尼尔·卡尼曼的书,因为这很大程度上是其34~40年之前的研究心血经过精心筛选和现代修订后的呈现。我的建议似乎是不切实际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这位学生形成了一种阅读亚当·斯密、马克思和哈耶克等人原著的习惯,因为他相信这些书籍即使到他80岁的时候也会时常引用。他告诉我,在定下这个书籍选择规则后,他意识到他的同龄人读的往往都是最及时但很快就会过时的书籍。
应该会消失的东西
2010年,《经济学人》杂志邀请我参加一个专栏的写作,主题是想象2036年的世界。由于《经济学人》杂志知道我一向拒绝预测未来(从《黑天鹅》一书中得出的结论),因此他们的意图是把我当作反方作者,驳斥那些数不清的想象性预测,以实现对立观点的“平衡”,因此,他们满心认为,我会像平时那样生气、不屑和气急败坏地进行驳斥。
结果,两个小时的散步之后,我一气呵成地写了一系列的预测,并将文稿发给编辑,让他们着实吃了一惊。他们可能首先想到的是,我跟他们玩了一个恶作剧,或者某个人误收到了他们的邮件,于是冒充我写了回信。在概述了脆弱性和不对称性(在错误面前呈凹性)后,我解释说,我预测未来还可以看到靠着一整面墙的书架、被称为电话的装置、手工业者的崛起,等等。我的预测是基于这样的理念:大多数存活了25年的技术应该还能再存活25年——再次声明,我指的是大多数,不是全部。但脆弱的事物将消失,或者被削弱。现在,让我们看看什么是脆弱的呢?大的、优化的、过度依赖于技术的东西。脆弱的事物过度依赖于所谓的科学方法,而不是经时间验证的启发法。今天的大型公司到那时应该都消失了,因为它们将规模视为自己的实力,结果却被规模所误:规模之所以是公司的敌人,是因为它会导致公司在“黑天鹅”面前呈现不相称的脆弱性。城邦制国家和小型公司更容易在未来幸存,甚至茁壮成长。集权制国家、印发货币的央行,以及那些被称为经济部门的机构,名义上可能仍然存在,但它们的权力将被严重侵蚀。换句话说,我们在三元结构图“脆弱类”一栏中所看到的东西将消失——取而代之以其他脆弱的事物。
先知与现在
针对事物的弱点提出警告(减法式预言),更接近于先知扮演的传统角色:警告,而不一定是预测,并在人们拒绝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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