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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1/3页)
有些组织甚至把此类科学生产变成了廉价的观赏性竞技运动,比如评选出直肠肿瘤领域或诸如此类的子学科下的“十大热门论文”。
用“科学家”取代上文中所说的“科学成果”,我们也常常会看到相同的新事物狂热症。对“40岁以下”的明日之星科学家的授奖简直是种病态,这种病蔓延到了经济学、数学、金融等领域。数学领域比较特别,因为其成果的价值是可以马上看到的,所以对该领域我就不作批评了。但对于我很熟悉的领域,比如文学、金融、经济等领域,我则非常肯定,向40岁以下的人授奖恰恰是其价值最好的反向指标(这很像交易员们屡试不爽的经验:在杂志的封面或者在《从优秀到卓越》[35]等书籍中被誉为“最佳”的公司往往最终业绩不如预期,做空它们的股票一定会让你赚得盆满钵满)。设置这些奖项最糟糕的后果是,将没有获奖的人置于不利地位,将这些领域降级成为竞技场。
如果我们要设奖的话,就应该为“流传百年以上”的成果设奖:人类花了140年来验证朱利·荷纽的贡献,后者发现了可选择性,并从数学的角度将其绘制出来,同时他还发现了我们所称的炼金石。但是,他的作品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
现在,只要看看你高中和大学时感兴趣的基础教材——任何学科都可以,你就会同意我所说的科学领域充满了噪声的观点。随机翻开一个章节,看看其中的想法如今是否仍然重要。哪些观念有点儿枯燥,但仍然具备现实意义,或者非但不枯燥,还很重要。它们可能是著名的1215年《大宪章》(英国历史)、恺撒的《高卢战记》(罗马历史)、对斯多葛学派的历史介绍(哲学)、量子力学概论(物理),或猫与狗的基因树(生物学)。
现在,请尝试找到5年前有关某一受关注主题的随便一场会议的会议记录。你可能会发现,它与5年前的新闻没有多大区别,甚至可能更无趣。因此,从统计上来看,出席一个会议可能与买一张彩票一样浪费时间,回报很小。一篇论文在5年后仍然重要且有趣的概率不超过万分之一。由此可见科学的脆弱性!
与一名高中老师或者不成功的大学教授的谈话,可能也比最新的学术论文更有价值,而且这种谈话会较少地遭到新事物狂热症的侵蚀。我最酣畅的一次哲学交流是与一位法国的公立中学教师进行的,他热爱哲学,但没有兴趣靠写论文投身这个行业(在法国,他们在高中的最后一年教哲学)。不管在哪个领域,业余爱好者往往都是最优秀的,如果你能够接触到他们的话。与业余爱好者不同,职场专业人士奢谈知识就好像妓女奢谈爱情。
当然,你可能会幸运地在一些地方遇到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人,但总体来说,在最好的情况下,与学者谈话就像与管道工谈话一样,有时候情况更糟,他们就像喜欢聊娱乐新闻的看门人:他们所聊的话题无外乎一些无聊的人(其他学者)和其他琐事。当然,顶尖科学家的谈话有时会令人着迷,这些人积累了渊博的知识,对他们来说,谈论某个相关话题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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