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2/3页)
0年以后,我们仍记得阿姆塔纳比是为了避免因逃跑而辱没自己名誉从容赴死的诗人,当我们背诵他的诗时,我们知道他践行了自己的诺言。
我在童年时期特别崇拜法国冒险家和作家安德烈·马尔罗。他的著作中充满了他自己的冒险经历:马尔罗没毕业就辍学了,但他博览群书,20多岁时就远赴亚洲探险。西班牙内战期间,他成为一名活跃的飞行员,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又成为法国地下抵抗组织的活跃成员之一。他后来变得有点儿喜欢言过其实,总是夸大他与某位伟人或政治家会面的事。他简直无法忍受一个知识分子当作家的想法。他与海明威不同,后者塑造的都是虚拟人物,而他写的都是真事。而且他从来不愿意谈论琐碎的事。马尔罗的传记作家写道,当其他作家在讨论版权和版税时,他总是会将话题转移至神学(据称,他说21世纪要么是宗教兴盛的世纪,要么是宗教绝迹的世纪)。马尔罗去世的日子,是我最悲伤的时刻。
绝缘问题
我们的系统并不激励研究人员成为马尔罗。据称,伟大的怀疑论者休谟会将令他怀疑或感到焦虑的事情锁进哲学的柜子里,然后去爱丁堡与朋友聚会(虽然他对聚会的态度是非常……爱丁堡式的)。哲学家迈尔斯·布恩耶特将这个问题命名为“绝缘问题”,尤其是针对某些在一个领域感到怀疑,在另一个领域却不怀疑的人。他举了一个哲学家的例子,此人对时间的真实性感到很疑惑,但是他还是申请了科研经费,在次年的休假期间研究时间的哲学问题,而毫不怀疑次年终将到来的现实。对布恩耶特来说,哲学家“能将他普通的一阶判断与他的哲学思维隔离开来”。对不起,布恩耶特教授;我同意,哲学是唯一不需要与现实连接起来的领域(还有一个临近领域,纯数学)。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把它当作一种室内游戏,给它重新取个名字……
同样,捷尔德·盖格瑞泽公布了哈里·马科维茨的一个更为严重的绝缘问题。后者开创了所谓的“投资组合选择”法,并因此获得瑞典中央银行奖(被称为“诺贝尔经济学奖”),就像默顿和斯蒂格利茨等其他脆弱推手一样。我有一段时间称它为骗人的噱头,因为它除了学术认可外不具备任何效用,只会招致灾难。当然,脆弱推手马科维茨教授并未将他的方法应用于自己的投资组合,他不得不依赖更成熟的(更易于实施的)出租车司机所用的方法,与曼德布罗特和我提议的方法更接近。
我相信,迫使研究人员尽可能咽下自己所酿的苦酒可以解决一个严重的问题。让我们用以下这个简单的启发法——声称自己的想法可用于现实世界的科研人员,是否确实将他的想法应用到了日常生活中?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小瞧他。如果不是,那就不要理他。(如果这个人做的是纯数学或神学研究,或教诗歌的,那就没有问题,但如果他从事的是实用性研究,那就要警惕了)。
这让我们不得不提到第10章中与塞内加形成鲜明对比的特里法特式虚假行为,也就是实干者相对于空谈者。记得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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