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3/3页)
有人让特里法特把他的方法应用于现实生活中时,他说:“这回可是来真格的!”我当时还说过,风险需要你用行动而不能用空谈去解决。
同样的,当我遇到一个研究幸福学的学者,我也应用了这种方法来评估他,即忽略他写了什么,而关注他做了什么。他的观点是,赚钱超过50 000美元的人再多赚一点儿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幸福感——他赚的钱是大学教授的两倍,因此从他的逻辑推断,他不用再拼命多赚钱了。而根据他发布在“引用频率很高的论文”中的那些“实验”,他的论点表面看上去也非常可信——虽然我对“幸福”的概念,以及对现代社会“寻求幸福”的那种世俗的诠释并不特别感兴趣。所以,我像一个白痴一样相信了他的话。但大约一年以后,我听说他马不停蹄地到处演讲赚钱。这对我来说,是比他的论文被引用成千上万次更充分的证据。
香槟式社会主义
这是绝缘问题的另一个典型案例。有时一个人的“言论”与其生活的隔离是显而易见的:一些人希望其他人过某种生活,但是自己却并不喜欢这种生活。
千万不要听信一个从来不放弃自己财富或者从不践行他希望别人追求的生活方式的“左翼”人士。法国人所说的“鱼子酱式左派”,或者是被盎格鲁–撒克逊人称为香槟式社会主义者的人就是那些崇尚社会主义,有时甚至是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或一些倡导节俭的政治制度,但却公开过着奢靡生活的人。他们往往靠继承下来的丰厚财产过活,从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矛盾之处——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正是他们希望别人避免的。这与追逐女色的教皇,比如约翰十二世或波吉亚没什么区别。真正的矛盾有时会达到荒诞不经的地步,比如法国总统弗朗索瓦·密特朗在就任社会党第一书记时,其就职典礼被弄得简直像法国君主盛大的加冕仪式。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的死对头——保守党的戴高乐将军,却过着一种旧式的简朴生活,连袜子都是他的妻子帮他缝补的。
我亲眼看到过更糟糕的情况。我以前遇到过一个客户,一个似乎很有社会使命感的富裕人士,他试图说服我为一位提倡提高税收的选举候选人捐款。出于道德考虑,被我拒绝了。但我认为那个人堪称英雄,因为如果那位候选人胜出,那么他自己税赋的增加额也将相当可观。但是一年后,我发现该客户因为卷入一宗巨大的逃税案而接受调查。原来他只是希望其他人能缴付更多的税款。
过去几年里,我与活动家拉尔夫·纳德建立了友谊,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与上文所说的截然不同的特质。除了他表现出惊人的个人勇气和对诋毁完全漠视外,他还堪称言行一致的典范。就像圣人一样心口合一,可以说他是一个凡世的圣人。
心口合一
有一类人摆脱了官僚–记者式的“谈论”:他们不仅说到做到,还心口合一。
想想看先知们。预言是对信念的承诺,仅此而已。先知不是第一个产生某个想法的人,他是第一个相信这个想法的人,而且始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