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2/3页)
个好人,他拒绝了。他替政府发扬人道主义,替有钱的人施舍,他把善良向外敞开,把恶关闭起来。很多时候,美德只是一个盒子,包装着罪恶。
这种慈悲只是一种表面现象,那些蓬头垢面的乞丐出入餐馆并不影响大怪的生意,因为他经营的不是饭店,而是贩毒。只有真正“要饭的”乞丐才会到这里来接受施舍,最初大怪、三文钱、寒少爷只是将这些缺胳膊少腿的叫花子组织起来,给他们划分好地盘,每月收取保护费。97年,三文钱不满足做一个乞丐头子,开始利用这些乞丐进行贩卖毒品,给他们一些残羹剩饭,然后让他们运毒、出货。这个菜馆成为了一个隐蔽的毒品窝点。
99年2月,那个叫蒋卫东的实习民警曾经来这里进行过两次调查,第一次他买了一只叫花鸡,什么话都没有说,第二次,他又买了一只鸡,走进厨房直接对大怪说,“老板,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大怪问。
“三文钱。”
“不认识。”
“直说吧,我是警察,我怀疑你贩毒,你最好识相点,虽然现在还没掌握证据,我这也不是正式问讯,就是私下里和你聊聊,下次再来,我会穿警服来,你要聪明的话,就给自己留条后路,以后也算是立功表现,再问你一遍,三文钱在哪?”
“在你背后。”
蒋卫东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艺术的眼光应该无处不在,并不是只有蚂蚁和蚯蚓才可以看见地下的事情。一年后,登峰街旧房拆迁,从院内的树下挖出了一具骸骨,从一个生锈的腰带卡可以判断出,死者是一个警察。
大怪站在院里那棵树下的时候,会有异样的感觉,他的脚下埋着一个死人。他用杀鸡的手杀了一个人,他将那警察打晕,勒个半死,象杀鸡那样在脖子上割一刀,将血放入木桶,那木桶里本来有半捅鸡血,慢慢的就注满了。事实上,他一边杀人一边呕吐,直到他把死者埋到树下,他感到一种虚脱,心里还有一种恨意,他觉的自己刚刚消灭了全世界。
从那天开始,大怪常常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的胳膊上脸上有很多密密麻麻蜂窝状的小孔,从小孔里爬出肉嘟嘟的白虫子。他并没有感到恐惧,但也不是象以前那样坦然自若,恐惧和坦然,他既不选这个,也不选那个,这便是他杀人后的选择。
2000年8月21日,晚上十一点,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走进富贵菜馆,他找张桌子坐下,大怪说,“打烊了。”
年轻人说,“我找人。”
“找谁?”
“三文钱。”
大怪看着年轻人,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年轻人慢慢的拿起桌上的茶壶与一茶碗放置茶盘中,另一碗置于盘外。大怪看了看,表情有点诧异。年轻人又从邻桌拿了两个茶碗,将四个茶碗横放在于壶的左边,第三杯倒满水,端起来,递向大怪,端的姿势很奇特,右手拇指放在茶碗边上,食指放在碗底,左手伸三指尖附着茶杯,大怪以同样的姿势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这是一套江湖茶阵暗语,由明末清初的洪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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