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2/3页)
里也引起不少已婚女人的暗中艳羡……总之，她拥有的一切使得我感到十分惘惑，在我想象力所及的范围内我无法找出这个女人内心演算的意念……发生在我和女人之间的也肯定不是荒诞不径的爱情故事，我的相貌虽然周正但绝不至于象令女人们痴迷的电影男主角那样具有吸引力，我与她的相识也不是小说中奇妙的邂逅或什么狂欢酒会等使人心迷意乱场合的一见钟情，完全是由于工作上的交往--一次令人乏味的金融同业研究会，两个人偶然地坐在相邻的座位上，是什么荒诞理由使得许婵会找我做情人……我总是暗中忖度女人选择自己的动机，毕竟我还没脱离总想知道“为什么”的年龄，总想在混乱无章的、宿命的生活中理出一些脉络，也许我还没有太多感觉到百孔千疮的世界本身特有的幽暗与杂乱，还想用逻辑把发生在周围的事情串连在一起……
我和许婵慵懒地坐在阳台的椅子，看着大海。南中国的海湾是暗蓝色的，略呈银灰，缓缓的波涛，巨大的金红色太阳已有六分之一浸在海水里，景象美丽得令人心里发沉，眼睛里浸满泪水，使人幸福得近乎空虚，感觉到一种夜色一样浓黑的不祥阴影正缓缓逼近。我可以感觉到她感到血液正在血管内迅速地流动，因情欲的释放它们正在降温，但那种放荡的快感仍余留在身体内部。她咬碎了酒杯中的一粒冰块，一种沁凉的惬意弥漫了她整个身体。她偷看了一下面色阴郁的我。我正心不在焉地坐在椅子上喝着矿泉水，或许我的阴郁和沉默使她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快，可能她认为那是一种单纯情欲以外的负担，似乎显现出某种情感的意思，对于一个饱经沧桑的、有着美满家庭幸福生活的女人来说，可以想像得到，她害怕所谓的爱情会给她带来麻烦和危机。她猛地仰头喝光了酒杯里的酒，似乎想把这种破坏她兴致的念头浇灭……海湾的景象模糊了，夜幕已呈深砖红色，一股又一股劲风吹得女人身上纯白的丝绸睡衣拂卷不已。“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女人低声说。
许婵似乎从我忽然的起身动作中察觉到我的不快，于是她转换个话题以使道别变得有节奏有层次，“……嗯，你说你不想在证券公司南方总部继续干下去……可以去证券公司下属的营业部，当个经理副经理，别以为到营业部是下放，那可是脱贫的好机会……你在营业部赚了钱可以有本钱去送礼，送了礼才能跑官升职，再返回公司总部上个台阶，然后再下派到更高一级的营业部赚更多的钱，然后再送钱送礼送人情做更大的官……能保持住这种良性循环，你肯定前途无量。我和你们总部的人很熟，可以托关系把你调到营业部……”
我对她的话没有反应，继续穿着衣服。女人的一席话更使我有面红的感觉，像我这种年龄自尊心的残留还有一些，但几年的社会经验已经使我懂得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不悦。
“……你要走吗？是不是晚上要和女朋友约会？”许婵仍旧喋喋不休。本来是她想我离开，这我已经明显感觉得到，但女人的本性总欲把不快的责任推到对方身上。
（12）
“每天早晨站在这里望向窗外，看着下面大街上黑蚂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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