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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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你们2个人坐下来，咱们慢慢谈。”林武装小姐特别有耐心地说，脸上的样子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唉呀呀呀，总务部刘副经理真真不是个东西。刚才，我去他的办公室，就他一人在屋，他提出要和我比比个头儿，看看谁高，我说：不用比了，当然您高，可是他……他非要比，比着比着，他忽然、忽然……唉呀呀呀，别提了，人面兽心，人面兽心呐！”

      沈飞燕一惊三讶地和两个总务部老娘们口诛舌伐总务部副经理刘盼春。也不知她出于何种心理，对这种本该全力遮掩的事情却大肆渲染，惟恐人们不知。未了，还小声加上一句：“两位，这事我就告诉你们，千万别对别人说。”那两个老娘们儿个个拍胸，发誓绝对保密。事实上，这桩桃色新闻很快便会经过几番加工整理张扬出去。

      “魏延，你听见我们说的话了？”

      沈飞燕回转头，见我正在复印室找纸，便警觉地问。

      “没有，我什么也没听见，”我忙矢口否认。接着，我打岔说，“你们是不是正议论策划部肖玲出国的事，嗯？”

      “哟--，肖玲呀，对，去美国了，人家可是有本事的人呀。”沈飞燕满腔嫉妒溢于言表，小胖脸嘟嘟地直往下掉，泛着生红。“我去过她家，她奶奶曾对我说过，有个瞎子算命说她们家三代替人家做奴仆，果然，解放前她奶奶在一户绸缎庄当老妈子，她姑姑也是个资本家的佣人。肖玲大学毕业后到咱们公司当了白领，她奶奶高兴得直流泪，口口声声地叨叨周家风水变了，第三辈人再也没有人当佣人女仆了，谁料到呢，命里注定，肖玲去美国，读学位以前找的活儿正是在一户美国人家里当女佣人，哼，小老妈子，呀，她奶奶知道这消息后许多天来茶饭不思，天天流泪，长吁短叹，一个劲儿地嘟囔’命命命‘，本来这老太太身子骨挺硬朗，可经这么一个打击，相信活不过今年啰。”

      沈飞燕这种人着实可憎，专爱揭人阴私，幸灾乐祸。看到同公司的女同事出国，她嫉妒得要命，暗地里张扬人家的许多隐私。记得肖玲出国前开告别酒会时，她临别前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搂着肖玲一口一个“过上好日子别忘了咱们姐们儿，”一脸的扁平疣被泪水泡得蓬蓬勃勃，色彩鲜艳，其目的无非是要人家出国后也为她找个有奖学金的好学校日后也能出外深造。

      “喂，据说肖玲的丈夫天生有病……”

      沈飞燕和那两个老娘们儿又在叽叽喳喳地嘀咕。

      （34）

      周一至周五，每每把手机的定时闹钟调到七点五十分。凄厉的嘀嘀声响起，脑仁总是火热地有刺痛的感觉，很想再睡上一万年那么久，或是希望外面挂8号风球来个龙卷大台风什么的可以不去上班。磨蹭一会儿，大概5分钟，总觉得有5秒钟那么短又觉得100个小时那样长，最后半睁着眼头晕晕地四下找衣服穿上，玩命地打的士往公司赶。健伟证券公司电脑业务处理系统很一般，员工考勤打卡机却是连美国都少有的高科技：指纹打卡。想找别人代替打卡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我像高科技电影里情节那样把自己五个手指顶部的一层薄皮都割下来裱在一只假手上再送给哪位仁兄天天八点半之前替我打卡。周一至周五，我每天早晨都醒不过来，天天的手机Morning

      call都是恶魔发自地狱的嘀嘀声。到了周六、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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