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2/3页)
真有时间让我大睡特睡的时候，早晨6：00左右我就会清醒异常，一丝睡意全无，不得不自己慨叹真是天生的劳碌命。早晨看见镜子里自己略微浮肿的脸和神采奕奕的双眼，心里总是不停地骂自己没出息。
忽然想起要替方丽问问法国私立学校的收费情况，我赶忙吃了几口麦片，喝了一包酸奶，匆匆赶往公司。打国际长途电话，为现女友向前女友询问有关留学事宜，真他妈的是活生生的黑色幽默情节。
周六公司不上班，整栋大楼里的冷气停止供应。乍一进入楼道，空气窒闷难闻，周身迅速地冒出粘汗。打开办公室大门，先听见类似电视或收音机的嘈杂声，走近一看，麻上游正趴在自己小隔间的座位上摆弄一个只有半个香烟盒大小的记者用SONY采录机，声音正是从这个小机器里面放出来的。忽然看见我闪现出来，吓得正浸沉其中的麻上游一哆嗦，一甩手把采录机扔到身后。待他看清来人是我，松了口气，站起身望望大门口，重新坐下，背靠椅背很友好地冲我笑。
“闲来没事，我把这录音机放在沈飞燕桌子上一叠字典的后面，录了录她打电话的内容……每周五她都煲国际长途。她有三、四个在美、英、加拿大等地的同学，小丫头片子平时装得挺紧，和她那些姐妹们聊起来口无遮拦，完全是个小淫娃！”
麻上游似乎没什么道德感，偷录别人讲电话也敢堂而皇之地讲给我听。转念一想，主要是因为我位低人轻，对他构不成威胁，讲给我听也无所谓。想一想这老光棍有时也真可怜，新西兰混了几年，连头发都混秃了一半儿，从前的老婆早就离了婚，还好能赶上“海龟潮”回国谋了个高薪的闲差事，整天无所事事，人缘又不好，只有天天上网看看黄色网页，打打联网游戏，勾引勾引诸多闲极无聊的中年妇女，其它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生活内容。周六周日他也没地方可去，总是逛到公司来用电脑上网或打电话到新西兰和几个旧朋友闲聊。
“你用这东西偷录沈飞燕聊天，她不会发觉吗？你又怎么能在她旁边录她讲电话呢？这机子这么小，能录多长时间的谈话呢？……”自己对这种录音机器一窍不通，我一连几个问句，对麻上游的操作很感兴趣。
“这是数码录音机，不用磁带。用常速模式可以录64分钟，用慢速模式可录150分钟……你看，把这按钮移到VOR的开启状态，对，VOR就是语音操作录音，打开后，放在暗处，只有周围出现声音的时候，录音机会自动开启，声音消失，又会自动停止录音，所以，这机器录下的150分钟，全是关键的说话内容，听听，多么清晰。”麻上游又按响了播放纽。
声音清脆。沈飞燕和加拿大的昔日本科女同学聊得正欢，口音是和平素截然不同的甘肃话，刚硬倔涩，显得人都要老了一些，听上去很象是个三十岁的女人在讲话，音度也比她平常的“京片子”口音低三度左右。讲话的内容也很暴露，不停地夹杂着咯咯的浪笑，对方肯定是她大学时最要好的死党，互相之间毫无猜忌，什么隐私也不保留。录下的这段内容主要是沈飞燕讲述几天前比她高三年级的一个师兄的趣事。那人的名字叫江卫华，一直暗恋沈飞燕，也是甘肃人，上学时土里土气的根本不入沈飞燕的眼。毕业后混得挺好，先在移动电话局当工程师，很快就跳槽到美国人的公司，高薪挣了两年，又被派到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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