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2/3页)
要多说话,她转眼之间就可能把你的话编排一下迅速传播开来。当然如果居心不良的人想让某些话传开,也可以假装跟她讲掏心窝子在得到她“杀了我也不会讲给别人听”的誓言后低声讲给她听,肯定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张开凤虽然爱吹嘘爱招摇,跟自己表舅的关系她倒处理很稳重,大概尹副总生前时也牢牢叮嘱过她不少,而且又分房又有小车隔三岔五还有钻石白金的首饰送,女人再虚荣也有风险意识。尹副总被抓后张开凤也惊了好长时间,心惊肉跳多少天睡不着觉,32岁的人几天之间一半头发都白了根。确实也让她愁一壶--万一尹副总供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论从伦理道德还是职业道德讲都很不道德。好不容易熬过这一大关,盼着望着尹副总被架到西郊打靶场枪了毙,张开凤总算心头一块巨石落地。今天看见了我,可能格外高兴,很想跟我倾诉一下满心郁懑。女人都爱把压力转嫁给别人,倾诉就是她们转嫁压力的手法之一。看见我愣了巴叽地直打量自己领口上的钻石别针,张开凤可能忽然想起这是尹副总和我去香港开会时买的,一下子心里打个寒颤,刚刚放松的弦又紧绷起来。
实际上张开凤也是以女人小人之心度我这君子之腹。按我的性格是从不会乱咬扯别人的,况且尹副总早已黄泉路上行,再搭上个张开凤也没什么意思。毕竟尹副总曾经抬举过提拔过自己,有过知遇之恩,当然这种恩德是尹副总看在许婵的面子上给自己的,但也是有恩于己,不能抹煞。张开凤当然不知我心里想的什么,看她那样子心揪得厉害,说不定想把胸前的钻石别针摘下来吞进肚去或藏在肛门里。
公司五点下班,不到六点钟已人去楼空,一片死寂。
我最喜欢在这一时间走到十八楼会议室的房间,远眺界河对面香港葱笼的丘陵。夏日傍晚,远眺南国的天空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可以忘掉许多时下扰人的烦恼。碧蓝的天空,急速飘动的层次分明的云彩,以及云在山间落下的云彩移动阴影,还有某个山凹处隐约露出的香港新界的高楼顶端,一切都被一层隔音玻璃阻隔得犹如超大屏幕电影般一样美丽,有一种不真实感。只有在南方亮丽的晴空之下,在漂泊生活的间隙时,才能产生这种感觉。
我常常会一个人呆坐两小时,一直到夜幕阑珊我才会悻悻而去。
无聊之余,打电话给艾军,一个大学时代同沉迷于录像带的同班同学,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没讲几句,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北京机场遇见老同学杜威,我就向艾军索要杜威的手机电话,准备空虚之时向他打个电话忆忆旧,问问他频频陪单位领导去韩国打高尔夫的感受。
“杜威?嗬,哪个傻哥们儿?你不用打听他电话了,估计好长时间你都联系不到他……哥们儿出差去韩国,在釜山的高速公路上遇到车祸,一条胳膊都没了,摔得够呛。一车四个人,别人都是轻伤,惟独他一只胳膊被汽车钢板切了……杜威是咱们同学中混得很不错的一个人,常常屁颠屁颠陪领导全世界转悠,混了一副好下水好油膘。哎,人就是不能太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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