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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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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第2/3页)

而优则学”,讲的是很多中国问题专家和学者,都是先官运亨通,退休之后,才进入高等学府,变成学界泰斗。如卡特总统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米歇.奥克森伯格(Michel Oksenberg),从官位上退休后,曾长期担任密歇根大学东亚研究所的所长。虽然在这批有着丰富实际政治经验,又受了严谨学术训练的权威和专家里,不乏务实和清醒者,作为极富才华的顶尖人物,他们对中美关系问题也不乏真知灼见,但归根结底,他们的学术立场和眼光已由中国学的主旋律决定了。

      在反共、冷战的大框架制约下,美国的现代中国研究保持了几十年始终如一的高度一致性。连现代中国研究的鼻祖人物费正清,都对此深感不安。在80年代中期,临终前不久,他还向他的哈佛弟子和同行指出,像中国学这样一个包罗万象、学科繁多的领域,开始时就强调学术多元、学术独立的理想,但长期以来,却形成了一种多声部大合唱,全都支持同一个对华政策的方向。费正请的话都是实话,但他忧虑的口吻却难掩其中的无奈。实际的情況是,你要是不这样顺着政策的指挥棒来唱,也许早就被赶出学术舞台,销声匿迹了!连费正清自已,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反共和冷战为美国的现代中国研究定下了大的主题,这些主题基本上是按战时两军对垒、界线分明的二元对立思路来展开的。

      主要的二元对立主题有:

      共产主义/资本主义;

      极权主义/自由主义;

      这些都是宏观的、认识论的二元对立。在具体学枓和研究课题上,又有一系列的二元对立。

      政治学关注的是中共高层的派系斗争,从毛泽东时代的毛派/亲苏派、僵硬的官僚派/较灵活的准自由派;到“文革”时期的毛派/反毛派、“文革”激进派/元老派;到“文革”之后,改革开放以来的改革派/反改革派、保守派/自由派……每一种政治势力、每一个政治人物、每一次政治运动和潮流,都按不同的对立项排队和对号入座。

      研究中共社会、文化和其他领域的,则有中共官方/反官方、持不同政见的知识分子/官方政权的对立,也是把极为错综复杂、千头万绪的社会力量、文化思潮、文艺作品等,按预先设定的对立项作一番排列组合。

      当然,这些排列组合,并不都是想当然的东西,也不是闭门造车,毫无根据的。美国现代社会科学的实证主义和经验主义传统,在这里起了不小的作用。学者们也许不能亲自去中国收集实证的资料和数据,但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来为研究项目提供经验“事实”。美国学者们在收集数据和资料方面,的确是很认真的,对于一个细小的问题,都要尽可能地找到有关的资料和数据。每篇论文,也都要有长篇累牍的文献引证,把能找到的所有的有关文章、书籍和观点,都一一列举出来。

      严谨的治学方法当然是必要的,但却不能保证研究的“不偏不倚和客观公正”。在社会科学领域里,所谓的实证资料、经验数据利“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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