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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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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第2/3页)

,尤其是“毛泽东的死”。“很多年,我一直在等着毛泽东的死。在狱中的时候,我迫切地祷告着他早些死。”

      这里,我们的作者也许要表白她作为一个受了冤屈的平常人的心态,但难兔要背离圣徒的形象。基督徒似乎不应当有这样恶毒的报复诅咒之心,《圣经》上写得明明白白,基督徒在受难的时候,应当“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亊盼望,凡事忍耐”。基督徒更应当有坚持真理之心,“不求自己的益处, 不轻易发怒,不计算箅人的恶”。但也许面对共产觉“异教徒”的“罪行”,人们不应该宽恕。《圣经》上不也写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作者终于又让她的读者从圣洁的天国回到了充满纷争旳人间,把对神的赞美和与无神论的共产党“邪恶势力”的斗争搀和在一起。

      中国从前的封闭加上浩浩大洋的隔离,使她的过去、现在、将来都成为美国人眼里的一个谜。大多数美国人了解中国的方式是通过新闻媒介,接触海外华人,以及读这些畅销书里的故事。既然是非小说又比小说更精彩的传记,自然让人深信不疑。普通的读者很容易被作者打动,进入故事中并且认同作者的立场,同她一起憎恨一个“过去曾经黑暗,将来也不会光明”的中囯。

      但《上海生与死》是一个令人失望的故事。

      一个对中国不怀太多偏见的人,也许不急于同作者一起来谴责她深恶痛绝的袓国,而是会因过头来细想一想郑念真正的自我形象。这不过是个充满怨毒、自以为是、喋喋不休的老妇人的形象,她成日怨天尤人的主要原因,不过是她过去养尊处优、高人一等的生活受到沖击。站在人性的角度,对任何一个受过迫害的人,我们也许都应该宽容和同情。但对于整日哭丧自己的损失并因此诅咒整个世界的人,我们却很难发出赞美之声。

      “文革”本身是个极为错综复杂的政治运动,并不像郑念所述那样简单。打开了个人历史的窗户,你要认真想一想,无论如何你自己曾经是个中国人,你所讲述给西方人的不仅仅只是你小小阁楼的旧事。所以这本书出版后,在畅销书商们的一片叫好声中,在西方也有不少批评意见。德国汉学家马汉茂就撰文批评郑念对“文革”这样一个重大历史事件过于狭隘的表述。

      这本书中另一个有趣的话题是中国妇女,在女权主义思想和妇女解放运动盛行的西方,关于中国妇女的写作总是会像一道大餐,使西方人对东方女性的好奇心得到满足。

      书中的郑念是一个绝对独立勇敢的职业妇女,她镇定从容,独挡一面,走过干难万险,流亡到美国这个“国际难民收容所”之后,就猛烈斥责中国几千年前的历史,以及中国“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抑”。

      “一个独立的女人会使中国社会反感和尴尬。”

      审判人指责她不守“妇道。”郑念说:“我认为共产党和人民政府鼓励妇女学习马克思主义并且参与政治。我只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因为中囯妇女是被共产党解放的。”

      关于女权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关系问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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