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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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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第3/3页)



      “我不是患者,”聂小枫解释,“想了解一下胡医生的情况。”

      “哦,是你打听胡医生呀。”主任瞪着牛眼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去广川市找他好了。”说罢,撇下聂小枫,大步走向卫生间。

      聂小枫有点尴尬,目睹主任浑圆的躯体消失在走廊尽头,只得转身下楼。

      他隐隐地感到,罗主任的霸气中透着一种粗俗,或者说表面上是霸气,骨子里却很粗俗。

      “先生看完痘痘啦?”下到一楼,戴眼镜的粉嘟嘟招呼他。

      “看过了。”聂小枫冲她一笑,“不可救药。”

      “啊!没这么严重哦,先生。”

      直到聂小枫走出环亚皮肤病防治所,粉嘟嘟的媚眼还一直全方位地追踪着他。

      又是一个追星族女孩!也许是皮肤黧黑、一脸帅气,或是有些挂相的原因,聂小枫曾多次被年轻的女孩当成了香港影星古天乐。其实他比古天乐更有魅力,也更机智,还喜欢恶作剧。

      聂小枫走出不远,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小伙子从后面跟出来。他穿着白大褂,但面孔很年轻,戴副廉价细框眼镜,样子有点青涩。

      “你是记者吧?”他问聂小枫。

      “是的,我是《西部阳光》杂志的聂小枫。”

      “我看你一个下午都在医院里转……”

      “你一定知道什么吧?”聂小枫马上意识到对方有话要说。

      小伙子左右张望了一下,“这里谈不方便。”

      聂小枫抬腕看了一下表,说:“快到下班时间了,我在街口的咖啡馆等你。”小伙子点头。

      聂小枫说的地点,是街口一家咖啡馆。这家咖啡馆门面很低调,里面的布置却很典雅。方块磨砂瓷砖铺地、布艺面沙发、欧式小台灯,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气氛。聂小枫选了一个厢式座位坐下。倚墙的小摆设是彩纹瓷盘、锡质小烛台、时尚花瓶、木雕长颈鹿一类。隔壁是一对情侣,沙发背上隐约露出两个脑袋。再远处,有两男一女,在进行商务会晤。

      6点整,小伙子准时赴约。他脱掉了白大褂,更显出一身学生气。

      他在聂小枫对面坐下,有点拘谨。聂小枫要了两杯卡布其诺咖啡。咖啡送来,表面浮着一层起沫的牛奶,香味醇浓。

      “这咖啡味道不错。”聂小枫请他喝。

      小伙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舔舔嘴唇。他自我介绍说自己姓邢,是福州医大的大三学生,今年二十一岁,是一个亲戚介绍来环亚皮肤病防治所实习的。

      他说:“来之前听说这个防治所名气很大,在维海市没有人不知道‘环亚’的。所谓‘看性病,到环亚’,几乎是家喻户晓。亲戚说这里收入高,效益好,求诊的患者趋之若鹜。他来了一个多月,渐渐发现防治所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没有想到,这里这么黑!”小邢愤慨地说。他的嘴角微微颤抖,情绪激动。

      据他说,环亚皮肤病防治所是一家被个人承包的民营诊所。承包人罗主任叫罗大福,是福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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