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2/3页)
派更深。体用分离让他敢在教育上实施改革,培育新式人才,舆论相对宽容。但一涉及政治现实,立刻勒马回缰。
因此,把两边各打一棒的张之洞(“旧者因噎而废食,新者歧多而亡羊”)其实需要的是完全能为己所用的良材。
一切假知识,比无知更危险
康有为看完《今古学考》,非常震惊,立刻跑回广州找到廖平,诉说自己如黄河泛滥延绵不绝的崇拜之情。
廖平面无表情地听他叨叨完,摸出两篇草稿,说自己已经推翻了原来的观点。
康有为抢过稿纸一看,标题是《知圣篇》《辟刘篇》。
治《公羊》的你伤不起。
在遥远的秦代,始皇进行了“书同文”的改革,尽废六国文字,统一使用秦国的隶书。
焚书坑儒后,“挟书之禁”的法令规定,民间私自藏书可罪至“族诛”。这就造成了文化断层。
到了汉初,从春秋战国流传下来的“古书”近乎绝迹——除非你扛着洛阳铲去盗墓。
就算真的挖出来两本,拿到孔夫子旧书网去晒,望着天书一般的六国古文,恐怕也没人敢买。
《公羊传》的情况比较特殊,虽被归在“今文经”里(用的隶书),但其思想渊源成形于战国时的齐国人公羊高。
此人据说是子夏的弟子。“孔门十哲”之一的子夏被普遍认为是孔子之后最早具有法家倾向的儒家学者。
而这,也深刻地影响了公羊高。
作为家学,公羊学一直口传心授。传至汉景帝时,公羊高的玄孙公羊寿将之付诸纸面,定稿出版,是为《公羊传》。
时至武帝,独尊儒术,释《春秋》的比比皆是,又以公羊派和穀梁派为泰山北斗,宛若少林武当。
当年华山论剑,穀梁派高手瑕丘江公败给了公羊派高手董仲舒。在武帝的钦定下,公羊学从此成为官学。
君之所向,天下趋焉。加之公孙弘以草民之身精研公羊,竟官至丞相,这对读书人的刺激实在太大了。一时间人手一本《公羊》,以求朝廷供养。
供养之所便是官办的太学,在里面混个“五经博士”当,外放内迁均可做大官。久而久之,潜心学术者寡,征逐名利者众。
有识之士开始寻求突围。
比如东汉最牛的学者郑玄,就因不满太学里的官僚主义和课题贫乏,四处求学,遍览群经,终成一代宗师。
早在郑玄之前,西汉末年的刘歆(公元前50—公元23)就对这帮学霸发起过猛烈的挑战。
刘歆是皇室宗亲,其父刘向乃著名学者。家学渊源使其素有神童之名,受汉成帝召见后,随刘向整理国家图书馆的馆藏。
图书馆作为人类智慧的宝库,待久了往往有意想不到的奇效。博尔赫斯就因常年担任阿根廷国立图书馆馆长,写出的作品汪洋恣睢,被称为“作家中的作家”。
西汉的国家图书馆保存了许多稀世的六国古书。刘歆皓首穷经,先是整理出一本《山海经》。又将图书分门别类,撰写目录和简介,搞出一本《七略》,堪称目录学始祖。
工作之余还研究一下数学,将圆周率推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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