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3页)
但我感觉他对哈特印象深刻,只是不肯多说。”为什么我总会碰到脚踏板坏掉的椅子?
马里诺慵懒地打了个大哈欠,调整好椅背半躺下来,他的椅子完全没问题。他没提议交换椅子。要是他提议,我一定接受。
他回答:“哈特入院的时候大概只有十八九岁。”
“对,他患有重度抑郁症。”我说。
“我猜也是。”
“什么意思?”
“他那种类型的人都有抑郁症。”
“什么叫‘他那种类型’,马里诺?”
“这样说吧,当我和他说话的时候,总会想到‘病态’这个宇眼。”
马里诺同任何特殊的人说话时,都会想起“病态”这个字眼。
火车静静地往前滑行,像船只驶离港湾一样。
“我真希望你曾录下你们的对话。”马里诺又打了一个哈欠。
“和麦斯特森?”
“不,和哈特,他到你家对你说的话。”
“他说的话很抽象,不太重要。”我回答得有些不自在。
“很难说,我觉得那家伙好像知道不少,真希望他可以活久一点。”警察搜过他父母的住处,没有找到能证明哈特与贝丽尔·麦迪逊或盖瑞·哈博死亡有关的东西。况且,贝丽尔遇害那晚,哈特与父母在俱乐部用餐。哈博遇害时,他正与父母欣赏歌剧。警察查证过,他父母所言属实。
我们一路摇晃着向北,火车发出刺耳的笛声。
“贝丽尔的事将他推下了悬崖,”马里诺说,“他对凶手强烈的情绪感同身受,终于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
“我猜是贝丽尔掀开了他的旧创,”我说,“让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能力与人发展正常关系。”
“他与凶手像是同一个工厂制造的,两人都不能发展正常男女关系,都是失意者。”
“哈特不像凶手那么凶暴。”
“说不定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性格开始倾向残暴,无法接受才自杀。”马里诺说。
“我们不知道是谁杀了贝丽尔和哈博,”我提醒他,“不能断言凶手和哈特相像,也不知道行凶的动机是什么。凶手也可能是像杰布·普瑞斯这样的人,或是像吉吉。”
“吉吉个屁。”他嗤之以鼻。
“我不认为我们现在有条件把任何可能排除在外,马里诺。”
“怎么可能?他在瓦哈拉疗养院碰到个叫吉吉的人,现在这个叫吉吉的家伙突然成了身上带橘色纤维的恐怖分子?饶了我吧!”他躺入椅子,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需要放假。”
“我也需要,”我说,“我需要没有你的假期。”
昨晚本顿·韦斯利打电话与我讨论哈特的事情,我提到必须出一趟差。他认为我不该单独前往,坚持由马里诺陪我去。我并不介意马里诺同行,只是没想到会变成一桩苦差。早上六点三十五分的火车已经客满,所以马里诺订了凌晨四点四十八分的车票。我在半夜三点钟赶到城区办公室拿保丽龙①盒,也就是现在放在购物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