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23章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第23章 (第2/3页)

地望着我。

      “我认识你不是一两天了,凯,”他的语气亲切但坚决得不容辩驳,“我知道你享有很好的声誉,堪称州政府的财富,而你不久前刚遭到一粧极大的不幸。”

      “你是在扮演我的心理治疗师吗,辛克莱?”我并非开玩笑。

      “你毕竟不是机器。”

      “我从不胡思乱想,刚才所说也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的确有人在暗中作祟,我也不否认最近可能有些恍惚,但那完全是另一回事。”

      “既然你承认最近有些恍惚,凯,又怎能咬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呢?大多数人若遭遇你那样的悲痛,恐怕得休息很久才能继续工作吧。你是什么时候回去工作的?”

      “辛克莱,每个人有自己的处事方法。”

      “我来替你回答吧,”他继续说,“十天。容我补充,况且面对的又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工作环境——悲剧,死亡。”

      我力图镇静,默不作声,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洞穴,依稀记得将本顿的骨灰撒在了他最爱的希尔顿海德岛的海面。我还依稀记得自己先清空了他公寓里的所有私人物品,接着疯狂地翻找自己住处的抽屉和柜子,将他的所有痕迹都清除得干干净净,反正终究要舍弃的。

      若没有安娜·泽纳医生,我很可能熬不过来。她是位比我年长的心理医生,也是我多年的好友。我不知该如何处置本顿的高级套装、领带、锃亮的皮鞋和古龙水,不想知道他那辆宝马车的下落,尤其不忍知道我们卧室里床褥的最终下落。

      安娜明智地保留了他的重要物品,没碰他的书和饰物,让他书房墙上的证书、奖状留在原处,那里没人看得见,因为他不喜欢炫耀。她不许我收起屋里到处摆放的照片,说我必须习惯在这些事物当中生活。

      “你必须学会与这些记忆共存,”她一遍遍告诉我,带着浓重的德国口音,“它们目前还活生生地存在,凯,你无法立刻把它们甩掉。别挣扎了。”

      “从一到十,你的沮丧在哪一级,凯?”瓦格纳医生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而在此过程中,露西始终都没有现身,这点依然让我伤心且无法释怀。本顿在遗嘱中说把他的公寓留给我,而我把它卖掉了,露西为此十分气愤,尽管她和我一样清楚,我们再也无法进入那些房间。我执意要把那件他最心爱的,在大学时代穿得起毛的旧运动夹克留给她时,她拒绝了,说会把它送给别人。我知道她口是心非。她把它藏在了某个地方。

      “承认自己难过并不丢脸。我想你大概很难承认自己也是个普通人吧。”瓦格纳医生的声音清楚地飘飞于耳际。“你有没有想过服用抗抑郁药?”他问,“比如盐酸安非他酮这样温和的?”

      我沉思片刻。“首先,辛克莱,”我说,“情境造成的忧郁是正常现象。我不需要什么神奇药物来解除自己的哀痛。也许我太过理性,不习惯在他人面前表露情感。对我而言,奋斗、发怒和超越远比沉浸在痛苦中要容易得多,可我并没有否定一切。我头脑十分清醒,知道哀伤需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