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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1/3页)
」姨婆毫无适可而止的意思,你身体差就可以这样不识好歹吗!我大逆不道地在心里顶了一句。反正我中学没毕业便开始忤逆她了。
姨婆继续说:「你十五岁的时候带过一个小女朋友回来,那时候你也是这样子。後来你搬出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交过其他女孩子。你对这位唐小姐还是唐先生,嗯...我一听你跟他说话,就知道你好喜欢他。」转头空泛地瞧著唐家祥的方向:「你不要介意啊。」
要跟我捣乱是吧,难道我怕了你?我停下筷子,带著笑容问她:「那姨婆你帮我听一下,他喜不喜欢我?」
唐家祥,你一定很後悔逼迫我来看这老女人,更後悔跟了我上来。我虽然不敢看你的表情,但是眼角馀光里,我瞧见你连饭都吃不下了。
姨婆摇摇头:「他都不讲话,我听不出啊。」偏过头,想了一想,又说:「我看你们两个的动作,模模糊糊这样看了一点,他对你很好吧。你虚岁都二十七岁了,要结婚就快点...请帖不必给我了,反正你也不会想看见我出席。」
姨婆说最後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似现笑容。我知道姨婆年青时是个美人,如今一张脸被风尘糟蹋得不堪细看,这一笑本该令我毛骨悚然,我却不知为何心头一热。
姨婆半眯著眼,悠然说道:「不管唐小姐还是唐先生都好。阿文,我没有好好对过你,你肯回来同我吃这餐饭,算你有心。以後你也不会来探我了吧,这样,姨婆就祝你们幸福吧。」
我百感交集,说不出到底是厌恶她、感激她、还是庆幸长得够大摆脱了昔日幽黯童年。我看了唐家祥一眼,他深深注视著我,我举起手边的瓷杯,里面装著唐家祥出差带回来的中国古法粮食醇酒。我一饮而尽,然後倒上另一杯,再饮乾,再倒一杯,又饮乾了。这类粮食醇酒若是上品,往往入口温顺,後劲热辣,而这一樽正是极佳上品,我胸间一阵痛快。
姨婆皱眉问:「阿文,你是不是在拚命喝酒?你酒量又不是多麽好,现在怎麽喝成这样。」
唐家祥对我说:「不如你敬姨婆一杯?」
我说:「好。」伸手把他的酒杯拿过来,向姨婆一举杯,不等姨婆反应,又把酒液倒进了口里。
唐家祥跟姨婆一样皱起了眉:「喂,Ariel,我不是叫你一口喝乾......」
「姨婆身体要紧,不能喝,我帮她喝。」我偏头看著他,酒意激得我脑门晕陶陶的,我向他绽开一脸笑:「姨婆说你对我很好,我喝醉了你会照顾我的吧?长辈祝福了,你跟我想不幸福都不行了,对不对?」
唐家祥不愧是唐家祥。从前我俩相识时(呃,虽然忘了那时他叫个甚麽名字),他临危不乱;现在重逢,他处事仍然镇定逾恒。这一顿诡异的年夜饭并没令他这个外人表现出半分仓皇,吃罢了辞别姨婆,他送我回到餐厅里,对我的失态,始终没怪过一句。
「我们来做团圆宵夜吧。」他像是带小朋友玩游戏的辅导员一样对我说。
我哗哗地把冷藏柜的门全开了,摊开双手:「甚麽也没有,能做甚麽?」
「储物柜里总有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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