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2/3页)
漫步在汉堡街头时,曼努埃尔说:“那个二尾子是我见过最像鳗鱼的人。”
让-克劳德批评了他这种有仇视同性恋倾向的观点,尽管心底里赞成朋友的看法,施耐尔的确有像鳗鱼的地方,这种鱼常常在浑水里活动。
关于阿琴波尔迪,他俩不知道的,他也知之甚少。施耐尔从来没见过阿琴波尔迪。重印和翻译他的作品越来越多,稿酬的数额也越来越大。他把钱都给阿琴波尔迪存到瑞士一家银行里去了。每两年出版社会收到阿琴波尔迪的一次指示,都是通过邮局寄来,发信地址多为意大利,虽说出版社的档案里也有来自希腊、西班牙和摩洛哥的邮戳;另外,这些信件都是寄给出版社女东家布比斯夫人的;社长当然没有读过。
“出版社里,除了布比斯夫人,还剩下两个人真正认识阿琴波尔迪。”社长告诉他俩,“是新闻部女主任和校对部女主任。到了我来这里工作的时候,阿琴波尔迪早就失踪了。”
曼努埃尔和让-克劳德要求见见两位女主任。新闻部女主任办公室里摆满了照片,不都是出版社的作者,还摆满了设计图;关于那位失踪的作家,她对二人只说:他是好人啊,
她说:“他个子很高,大高个。他跟故去的布比斯先生走在一起的时候,像是字母ti,或者字母li。”
曼努埃尔和让-克劳德不明白她想说什么。新闻部女主任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了一个字母l,又写了一个i。或者更能说明问题的是le。对,就是这样。于是,她在那张纸片上写下了:le。
“字母l就是阿琴波尔迪。e就是已故的布比斯先生。”
接着,新闻部女主任笑了;然后,斜靠在她的转椅上,静悄悄地注视着他俩,有好大工夫。后来,他俩跟校对部女主任谈了话。这位女主任跟新闻部那位年龄相仿,但性格可没那么活泼。
她对二人说,是的,多年前,她的确见过阿琴波尔迪,可是不记得他的模样、举止和任何关于他值得说的故事了。她不记得阿琴波尔迪最后来出版社的情景。她建议二人找布比斯夫人谈谈;随后,二话不说,一头扎进长条校样的检查中去了,还忙着回答别的校对员提出的问题,还忙着接电话,曼努埃尔和让-克劳德怀着同情心猜测,可能是翻译家们打来的。离开出版社前,二人不气馁,又回到了施耐尔社长的办公室,对社长说了下一步关于阿琴波尔迪的一些研讨和座谈会的安排。社长关心和热情地说,凡是他能办的,请尽管开口。
曼努埃尔和让-克劳德由于在飞往巴黎和马德里的飞机起飞前无事可做,便去汉堡城里散步。走着走着,二人不由自主地走进了红灯区和脱衣舞表演区;于是,二人忧伤起来,开始倾诉衷肠,互相讲起恋爱史和失恋史。当然,不说真名实姓,不说具体的时间、地点,几乎是用词抽象;可是,尽管讲述不幸的态度是冷静的,但谈话和散步的结果却越发让二人伤感起来了,两个小时后竟然感到十分压抑。
他俩乘出租车回旅馆,一路无话。
一个惊喜在等候他们。旅馆服务台有个便条,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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