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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1/3页)
干吗我要为他拼死卖力,他连谢都不说一声?……即使说声谢,又值得了多少?
他住上了白白的漂亮小屋,我则将老朽入木;以后又怎样呢?“
“够啦,叶夫根尼……有人背后说我们缺少准则,今儿听了你的这番话,不由使我不得不同意他们的意见,那么你是何种态度呢。”
“你说话像你伯父。总之,准则是不存在的,难道现在还没猜出来?只有感觉,一切取决于感觉。”
“怎么会是这样呢?”
“就是这么回事。如我,对准则就持批判态度,认为感觉至上。我喜欢否定,我的头脑就是按此结构的,没了。为什么我喜欢化学,你喜欢苹果?也是依靠的感觉。一切无不如此,人不可能认识比感觉更进一步的东西。这话不是任何人都肯对你说的,就是我,下次也不会对你再提起。”
父与子(下)163“怎么可能呢?连正直也是一种感觉吗?”
“当然!”
“叶夫根尼!……”阿尔卡季伤心地准备往下说。
“啊?怎么啦?不合你的胃口?”巴扎罗夫打断他的话,“不,老弟,既打算抛弃一切,重新给自己洗头换面就不要怜惜自己!……不过,哲理我们已经谈够了,普希金说:”大自然送来了梦的安宁。‘“
“他从来没有吟过这样的诗,”阿尔卡季说。
“虽没吟过,但他作为诗人,有可能并且应该这么吟诵。
顺便补充一下:他在军队里服过役。“
“普希金从来都不是军人。”
“怎么可能不是呢?他在每一页里都写:”战斗去,战斗去!为了俄罗斯的荣誉!‘“
“你从哪儿想出的荒唐话?简直就是污蔑!”
“污蔑?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拿这字眼吓唬人。对一个人而言无论怎样污蔑也不为多,实际上人比污蔑他的话还要坏十倍、二十倍。”
“我俩最好还是睡着!”阿尔卡季懊恼地说。
“我深表赞同,”巴扎罗夫回答。
但是他俩一个也没能睡着,某种敌意在咬噬着两颗年轻而彼此不同的心。过了五分钟,他们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默默地你看我,我看你。
“你看,”阿尔卡季蓦地说道,“一片枯干的枫叶脱离了枝头落到地上,它飘飘荡荡,像蝴蝶在飞舞,这不是很奇怪吗?
死的哀伤竟然与生的欢乐相似,这多少让人感到深思。“
164父与子(下)
“哦,阿尔卡季。尼古拉伊奇,我的朋友,”巴扎罗夫说,“我求你一件事:别用那些美丽的词汇。”
“我说我能说的……你也太霸道了!我脑袋里有这想法,为什么不能把它说出来?”
“你能说,为什么我就不能说我的想法?我觉得美丽的词汇不合时宜。”
“什么才合时宜呢?骂人的话?”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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