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3页)
依我的观点,你像你伯父。那个白痴听见你这话准会高兴。”
“你把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称作什么?”
“我一如应该称呼他的那样,把叫他白痴。”
“这,恕我直言,太让人难堪了!”阿尔卡季高声说。
“哎哟,家族的感情在起作用了,”巴扎罗夫说得不慌不忙。“我早就发现,家族感情在人们的身上根深蒂固,他可以放弃任何偏见,但,简单说个例子吧,若要他说出他兄弟拿过别人的一块手帕,是个小偷,就难于启齿了。说的也是,我的兄弟,我的嘛——我不是超凡脱俗的人,能说出口吗?”
“我纯粹是出于一种正义感,而不是什么家族感情,”阿尔卡季忿然反对。“你既然不清楚这样的感情,没有这样的感觉,你就不能妄加评论。”
“换句话说,阿尔卡季。基尔萨诺夫实在难以琢磨,我理解不了,理当俯首缄口。”
“够了,叶夫根尼,再往下说,我们俩会吵起来的。”
“啊,阿尔卡季,随你的便好了。让我们那怕只一次,好好地吵上一架,不管三七二十一。”
父与子(下)165“真要那么吵,到后来非……”
“非打架不可?”巴扎罗夫接口道,“那又有什么不好?在这儿,在草地上,在田园式的氛围中,远离世界,避开人们的目光,打一架也没有关系,只是你打不过我,我一下子就能卡住你的脖子……”
巴扎罗夫粗壮有力的手指……阿尔卡季像开玩笑似的转身准备抵抗……对方凶神恶煞似的脸,嘴角上绝非逗着玩的狞笑,逼人的目光,不由让他感到惧怕……此时恰好传来瓦西里。伊凡内奇的声音:“哦,你们到这儿来啦!”随即老军医出现在两个年轻人的面前,身穿亚麻布衫,头戴自编的草帽。“我找呀,找呀……
不过,你们确实挑了个好地方,躺在‘大地’上仰望‘天空’,悠然自在……可以说意义不凡。“
“我只在打喷嚏的时候看一看天空,”巴扎罗夫说,接着对阿尔卡季低声说:“可惜,他打搅了我们。”
“够啦,”阿尔卡季也同样轻声回答,并握了握朋友的手,“再牢固的友谊也经不起这样的冲突。”
“我望着你们,我的年轻朋友,”这时瓦西里。伊凡内奇双手支着一根自制的、小巧的土耳其人头手杖,摇头晃脑地说,“不由自主地赞叹:你们有着多么大的力量,多么旺盛的青春和多么好的才干啊!简直是……卡斯托尔和波鲁克斯!”
“瞧,把神话也用上了,”巴扎罗夫说,“看来你的拉丁文到现在还没有忘记。我记得你用拉丁文写了篇不错的文章,为此得了银质奖章,是吗?”
“德奥古利兄弟,德奥古利兄弟!”瓦西里。伊凡内奇一166父与子(下)
再地说。
“不过,这事已经谈够了,父亲,别再那么自作多情啦!”
“难得一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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