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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1/3页)
帕198父与子(下)
维尔。彼得罗维奇慢慢地睁开了眼。“就要死啦!”彼得喃喃地说着开始划十字。
“你们说得不错……我这么一张傻脸!”受伤的绅士强笑着说。
“快去取水来,你这家伙!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巴扎罗夫大声说。
“不用……我只是vertige,一下子就能过去的……请扶我坐起来……好,就这样。这么个小小的擦伤,敷点儿药就行了,我可以走着回家,或者派辆马车接我。假如您不反对,决斗到此为止,今天您做得很体面……今天,请您记住。”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巴扎罗夫回答道,“至于将来嘛,不必为此费神,因为我已经决定离开此地。现在让我来给您包扎一下伤口。您的伤没有危及到生命,但还是止住血为好。
眼下首先是要叫这木头人醒一醒。“
巴扎罗夫揪住彼得的领子搡了几下,命令他赶快去找马车。
“小心别把我弟弟吓着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冲彼得的后背补充道,“千万告诉他不得。”
彼得一溜烟跑了,两个仇敌默默地坐在草地上,不吭声。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尽可能不用眼去瞧巴扎罗夫:就此重归于好——他不情愿,但是又为自己的傲慢、为自己的失败、为这番愚蠢的行为而羞愧,虽然没有比这样的结局更好的了。
“谢天谢地,至少这个人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他安慰自己说。沉默是如此地尴尬,如此让人难耐,各人都觉得不是滋味。各人明知对方在想什么,只是心照不宣。如果是朋友,父与子(下)199心照不宣当然愉快,但是作为仇敌,就很不痛快了,尤其是当既无法走开而又无法解释的时候。
“我包扎得不太紧吧?”巴扎罗夫还是开了口。
“不,很好,”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回答。过了会儿,又补充说:“这事瞒不了我的兄弟。我们就说是政治争端。”
“行,”巴扎罗夫说,“您就说我痛斥了所有的亲英派。”
“很好。现在,您认为那个看见我们的人会怎么想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指着路过的农民问道。那人在他们决斗前曾经赶着拴在一起的马匹自巴扎罗夫身边走过,现在他原路返回,见有“老爷”在,就脱帽表示“敬意”。
“谁知道!”巴扎罗夫答道,“很有可能他什么也没想。俄国农民是猜不着摸不透的,拉特克利甫夫人曾经不止一次论证过。谁弄得清楚?就连他本人也弄不明白。”
“啊,又开玩笑!”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正要往下说,忽地叫道:“看,您那傻驴彼得惹出什么事来了!我兄弟赶这儿来了!”
巴扎罗夫一回头,果然看见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坐在两轮马车里,脸色苍白。他不等马车停止就跳了下来,直奔他的哥哥。
“怎么回事?”他惊惶地问,“叶夫根尼。瓦西里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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